如此簡單?
王景登時一愣,他有想幫他們封鎖消息,卻沒想到真正行之有效的保下他們性命的對策,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雲初已想到了對策,不可謂不震撼不佩服不好奇,“洗耳恭聽。”
“第一件,帶著她的項上人頭去領賞。第二件,告訴楚皇楚衍的確切行蹤。第三件,送一份行軍布陣圖給楚皇。”雲初想一勞永逸,但就是不知道王景肯不肯幫忙,這件事,對王景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反而若是被楚皇察覺還有可能給雲煙閣招致禍患。
屋子裏一片靜寂,王景冷眼看著他,“我算是見識了真正的殺伐決斷,江湖人手起刀落隻是一人頭耳,梅公子紙上談兵卻抵過千軍萬馬。”
雲初淒冷一笑,“有備無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來,自當盛情以待請君入甕,他若不來,各方相安無事太平和樂。”
王景這一次幫他們躲過追殺,雲初知道他不是為了才覺得此事可行此人可信,若王景不答應,他也隻好另謀他路,但他直覺王景會答應。
王景勾著唇,卻不是在笑,“看來,我也可以做一次好人。”
王景終於回了一次丞相府,十分規矩的去給王真請安,卻發現王真與朝中重臣商討國事,回過身便往書房裏躺了一天,王景從來沒有這樣過,完事兒後的王真等得焦心,書房裏頭一聲不響,王真命令將門撞開,當掀開床上的被褥,一個長錦緞軟枕豎躺在床上時,身旁的奴才已經跪了下去,而丞相夫人立即伸手輕撫著王丞相波瀾起伏的胸口,“老爺,你別生氣,景兒一定是有什麼事兒,出去了。”
“他能有什麼事,整天混跡青樓,我王家的臉都讓他丟盡了……”王真氣得麵色青紫,拂袖而去。
待眾人都離開後,丞相夫人卻冷著臉獨自坐在臥室木椅裏,“都走了,還不出來?”
“娘不是還沒走走嗎?”窗外滾進一個人影,王景淺笑著坐進另一張木椅裏。
“錦兒,為何總是要氣你爹?”丞相夫人沉沉歎道,王景走上前去,“娘,這次我是真有事,爹走了我才到。”
丞相夫人甚為無奈,“你以為我信?估摸著是聽到你爹到了門口兒故意在外頭等著看好戲吧。”
“是,誰叫他不辭官,現在害得我們不得不處處小心。”
“你爹有他的抱負,娘都能體諒,為何你不能?”
“娘當然體諒了,堂堂雲煙閣閣主不做,甘心退隱江湖做賢妻良母,反正他一日不辭官,我就一日跟他不會順他的心。”王景沉著臉,其中不滿溢於言表,湊到婦人耳邊輕語兩句,婦人登時變了臉色,道,“你那兒該怎麼安排怎麼辦,我知道該怎麼做。”
此時,門外轟然巨響,王景一驚,打開門正看見雲初與丞相府的侍衛交上了手,那百年老樹已被劈成兩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