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看著王景手指住的擺設,拱手回道,“大公子忙於生意,府裏的經管多出自二公子處。”
二公子?
王景怔了怔,腦子裏蘇通的模樣還未及褪去,顯得更清晰了一分,“哦,平日裏,與你家大公子見得多,想來他的確很忙……”
“為何你家大公子凡事纏身,你家二公子也不幫襯一下,有這閑情逸致經管這些東西?”
小廝微顯尷尬,“這……”
“難道其中還有秘密,不能說與我聽?”王景笑得不拘小節。
“王公子莫誤會,隻是因為我家兩位公子各有所好,大公子精通商賈之術,二公子性子隨老爺,更愛行軍布陣一些。”
“既是如此,為何二公子沒有跟隨蘇大將軍建功立業去?”王景臉上依然是溫謙的笑意,歪著頭望著小廝。
“這個,小的不清楚。”
“你在蘇府多少年了?連自己主子的事情都沒弄清楚,怎麼飛黃騰達?”王景笑著,微帶玩笑的口氣。
小廝連連一笑,“主子們心慈仁善,小的豈敢有此野心,隻求溫飽耳。”
王景這才正眼看著眼前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夏瑜。”
這名字有些耳熟,王景稍稍回憶,便想起了這是蘇通叫過的名字。
“夏瑜,你是你家二公子貼身之人,怎麼做守夜看門的事?”王景疑惑著。
夏瑜麵露苦色,“小的做錯了事情,正在受罰。”
夏瑜沒有看住蘇通,讓他溜出了京城,蘇明雖沒打斷他的腿,卻是罰了他一個月看門守夜的活兒。
“你家主子,這家法也獨辟蹊徑。”王景一笑,十分好奇的俯身挨近夏瑜,極低的問道,“你犯了什麼大錯,你家二公子都保不了你,需得受罰?”
一想起蘇通此刻身上帶著傷不知身在何方在哪兒落腳,有沒有遇到什麼難事兒,夏瑜臉上一白,異常的不安。
那種深深地自責,看得王景收起了戲謔之意。
“你與你家公子感情很好?”王景問。
“二公子待我如手足,對我恩重如山,什麼好的都留給我,時時處處都念著我,我感激不盡,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夏瑜收起擔憂,異常堅定的表態。
王景聽得一怔,也不知道那不順眼不順心了,涼涼的道,“你家二公子對你好不是為了你感激他吧,他當你是兄弟,你卻隻拿他當恩人,這情義心意,高低可見,不知他聽了該多傷心……”
夏瑜聽得麵色青了青,信以為真的懊惱起來,漸漸地煩躁不安起來。
“我也不是責備你,這話,你以後最好不要說,省得叫他聽了傷心。”王景眉頭輕輕一動,覺得這夏瑜就如一張白紙似地簡單幹淨,這麼容易就信了自己的話。
夏瑜如釋重負,頗為感激的望住王景,隨後又苦著眼盯著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