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芯離開後,就不曾去過醫院。
一周後,丁嚴出院,她還是派人去接他,並幫他安排了住處。隻是,丁嚴多次到工作室,想要見她,秦念芯每次皆拒見。
此刻,蘇曼站在前台,滿臉無奈地望著丁嚴,“丁先生,念芯不會見你的,請你以後不要再浪費時間。”
暗下,蘇曼不盡吐槽,猛噴丁嚴。
什麼男人啊,做父親失責,平日百般為難自己女兒。即便如此,秦念芯仍舊善良地贍養他,他反倒不識趣,天天來騷擾……表麵念著敘親情,實則就想利用秦念芯去對付白翠萍,他再奪回秦氏。
簡直利欲熏心,沒有任何良知的爛人!若她有這種父親,哪怕一輩子都被吃瓜群眾指指點點,她死活都不會心軟地接納這種人渣,堅決與他斷絕一切關係。
“蘇總監,我知道念芯在辦公室,你就讓我見見她吧。”丁嚴老臉滿是悲傷,哀求道。
蘇曼暗中猛翻白眼,明麵還是維持窈窕淑女的優雅端莊。
她朱唇輕翹,盡量保持適合的微笑,“丁先生,看來你是明白事理的人,那你做了那種人神共憤,天地可誅的事,就該主動與念芯保持距離。因為你,她的人生發生巨大變化,不單家破人忙,還被迫承受圈內某些人的冷嘲熱諷,你還想害她到那種程度?”
丁嚴幹癟唇瓣緊抿著,愧疚地低頭。
隻是,他如同一塊狗皮膏藥,仍舊不肯離開工作室。
見狀,蘇曼親身感受到秦念芯的無奈,畢竟斯文人對上無賴,當真無計可施。
接著,她嫌惡地掃眼丁嚴,淡淡收回目光,吩咐保安,“你們看好了,他是我們工作室的頭號麻煩人,你們決不能讓他踏入工作室一步。”
聞言,保安們麵麵相覷。
其中一名保安冷汗涔涔,忍不住小聲抱怨,“蘇總監,他都來好幾回,每次趁我們不留神,就闖進去。你又不讓我們報警,或者綁起他,我們……很難做的。”
說著,其他幾名保安紛紛看向蘇曼,眼中流露著期待。
蘇曼藕臂一揮,犀利回應,“我若有辦法與時間來處理他,我還用花錢雇傭你們嗎?再說,你們職責本就是維護公事安全秩序,你們的基本工作都沒能達標,我還沒指責你們,或者嚴厲按照條規來克扣你們工資。”
這番話銳利點出保安們兩大死穴,他們連忙擺手,笑著討好蘇曼,企圖讓她遺忘此事。
蘇曼冷哼,打算借著機會,嚴厲地教育他們。
不巧,她忽然看到某人大步走入工作室,美眸閃過一抹驚慌。來不及說結束語,她便急忙轉身,逃似的躥回辦公室。
不遠處,厲蔚然眉頭狠皺,惱火地握緊拳頭。
可惡,又給這女人逃掉!
保安們回頭,猛然看到厲蔚然,臉色紛紛變菜色,欲哭無淚。與秦念芯厭惡丁嚴一樣,蘇曼最近與厲蔚然鬧掰,兩人關係當即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厲蔚然也成為他們嚴防死守的敵人。
“厲總,我們蘇總監不在,請你回去吧。”一名保安調整悲痛心情,威嚴地走到厲蔚然麵前,禮貌道。
厲蔚然嘴角猛抽,他已經親眼看到蘇曼,他們就不能換過其他理由,讓他稍微信服嗎?
不過,厲蔚然明白,保安口中的理由便是蘇曼要求。
因此,借口並不重要,而是他要找準時間,當麵逮住蘇曼,讓她無法逃跑,才能打開他們的僵局。
想著,厲蔚然沒有像丁嚴那般賴在工作室,而是轉身,瀟灑離開。似乎他與蘇曼之間,僅在玩一場你逃我追的情趣遊戲。
原地,丁嚴望著厲蔚然背影,一雙老眼陰狠微眯起。隨即,他快步追上厲蔚然。
與此同時,蘇曼站在辦公室磨沙雙層玻璃窗前。她側著身,從窗戶縫隙往下望著厲蔚然。
室內,秦念芯偶然抬頭,當即看到她這副糾結模樣,不由歎氣。
她兩手交疊,擱在下巴處,“蘇總監,你和厲蔚然現在究竟算什麼關係?炮友,還是準備舊情複燃,再次進入熱戀期?”
蘇曼渾身一哆嗦,手搓著手臂,隻覺自己冒了一身雞皮疙瘩。
樓下,厲蔚然開車離開,她小手則利索拉上窗戶,淡然地走回自己座位。
秦念芯瞅著她風輕雲淡的小臉,聳了聳肩頭,提醒她一句,“雖然你們曾有過一段不好過去,但你若喜歡,我雙手讚成。”
對於閨蜜的私事,秦念芯向來中立,僅做警告,從不願意多加提議,來幹擾她的決策。隻是,她也不允許任何人去欺負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