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翠萍逮著丁嚴回秦氏時間,再次到醫院。
套房內,唐姿正換上酒紅色禮服,站在全身鏡前搔首弄姿。沒有敲門,白翠萍徑直推門闖進來。
唐姿被嚇住,從鏡中看,看到白翠萍,頓時惱怒。
她指著門,狠聲罵道,“誰允許你進來,給我滾出去!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不是丁太太,丁嚴隻會幫著去對付你,別妄想你能踩在我頭上來作威作福,老女人!”
風水輪流轉,白翠萍曾用這番話去謾罵秦芸,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反倒被人一字不落地送回。
白翠萍肩頭微動,暗中壓抑著怒火,倒是沒有懟回去。
她靠坐在沙發,淡淡開口,“唐姿,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跟你吵架。有些東西,或許你該看一看。”
說著,她將一個牛皮紙袋擱在桌麵。
唐姿電眼盈動,款款走到白翠萍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她沒有拆開袋子,故意漫不經心問道,“什麼東西?”
白翠萍明白她的心思,緊憋住內心憤怒,自覺地放低姿態去打開袋子,掏出裏麵的東西。唐姿斜眼瞟去,高傲臉色瞬間大變。
她迅速拿起桌麵的照片與各種小票憑據,嘴裏不停喊道,“不對,這怎麼可能……丁嚴說過,他最愛我,還光明正大地給了我丁太太的身份,他絕對不會騙我……”
話音越發微弱,因為她發現丁嚴竟然也給了其他女人結婚證。
想著,她似發現驚天秘密,連忙甩下東西,跑去床頭櫃進行翻找。
片刻後,她找到兩本結婚證。仔細辨認後,她用力擦拭著鋼印,仍舊不解。
“結婚證是真的,但那個女人手中的……”唐姿坐在床邊,喃喃自語,結婚證紅火的喜慶顏色無處不在嘲諷她。
白翠萍抽走她手中的結婚證,掂量幾下,她隨手扔回桌麵。
“唐姿,別以為跟一個男人結婚,就能牢牢抓住他了。就像我,我做了他十幾年地下情人,四年前才能端正丁太太身份,我膝下還有一個兒子,但他……哼,依然不念舊情,毫不猶豫地離婚。而你們這些新湧上來的女人,除去比我年輕貌美,還有什麼能贏過我。”
白翠萍鄙夷地掃去一眼,淡然地落座椅子。
“實話告訴你,被丁嚴以結婚證欺騙的人,我發現的那幾位,僅是冰山一角。再過些日子,等丁嚴玩膩你,你遲早都被拋棄。所以,究竟要自己掌握主動權,還是繼續相信男人的謊言,我相信你不會再選錯。”
唐姿緊咬著唇,目光陰冷地盯著桌麵那些散開的照片等,心中恨意不斷加劇。
幾秒後,她果斷回答,“好,我幫你。但我要你起一份協議,並做公證。否則事成後,你卻忽悠我,不肯給我相應報酬,我也找誰哭。”
她犀利地說出自己的懷疑,以及對白翠萍的不信任。
白翠萍微笑,掏出一張支票,“這五十萬當做小費,你每做完一次任務,就能向我討要一件報酬。房子,名車或者現金,隨你挑選。”
唐姿接過支票,卻沒有半點開心。
因為,她被人騙了,如今又被逼著與仇人合作。這種人生被他人掌控的滋味,讓她愧對自己去世的孩子,又哀怨自己多次努力與掙紮,卻換來命運的不公平。
見狀,白翠萍拍著她的肩頭,柔聲安慰。
“唐姿,我們的痛苦都是丁嚴造成。你心中若是不舒服,那你就把所有過錯歸結到丁嚴身上,以後等丁嚴變成乞丐,你就能隨意地對他出氣。”
“白翠萍,我拿丁嚴撒氣,我的青春和孩子就能重新回來嗎?”唐姿淩厲拍掉白翠萍的手,咬牙切齒道。
白翠萍悻悻收回視線,沒有繼續與她攀結熱情。
隨後,白翠萍等了十分鍾,見唐姿沒有歸還支票,內心瞬間淡定。
“以後,我們就不用見麵,我們直接電話來交付任務等。非必要時刻,你不能聯係我,否則事情一旦暴露,我們都無法脫身。”白翠萍警告著,悠然走出去。
經過玄關處,她拿著墨鏡往櫃麵一掃。
啪,精美陶瓷花瓶碎了一地。
唐姿擰眉,不解望去,“你想幹什麼?”
白翠萍微笑,又踹翻鏤空鞋架,讓地麵一片狼藉。
“我們水火不相容,不弄點動靜,丁嚴很容易起疑心。”白翠萍簡單說明後,優雅走出去。
走廊處,她與前來的秦念芯相碰。
秦念芯淡然望去,禮貌問候,“白姨,許久不見。不過,爸應該不喜歡你再來打擾唐小姐,否則爸上訴的財產分割上,你估計得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