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芯瞄眼蘇曼,主動跳過好友被折磨的一段。
“昨晚,我痛的太厲害,就忘記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啦。”秦念芯笑嘻嘻的,沒待蘇曼回應,便一本正經道,“凶手告訴我,他受丁譽指使來害我。”
蘇曼眉頭驚跳,美眸直愣愣地瞪著,難以置信。
“你也不信吧,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破綻點在丁譽身上。蘇曼,你想辦法讓丁譽把失蹤那邊的事情告訴你,重點內容就是丁嚴與白翠萍用什麼方式救回他。”秦念芯輕拍下蘇曼肩頭,認真道,“現在,唯有你能攻破丁譽。還有,你一定要判斷他有沒撒謊,追問真相。”
蘇曼微愣著,隨後頷首。
“但你為什麼不告訴靳慕寒?海市內,他的能力範圍較大,更容易找出凶手。”蘇曼柳眉擰著,渾身忽然一抖,驚悚問道,“你……該不會懷疑他吧?”
秦念芯滿頭黑線,無語攤手。
“蘇曼,你和厲蔚然來往太多,智商也被他帶低啊。我對靳慕寒來說,就是一個三無人妻。等他提出離婚後,我與他也沒有關係了,他至於陷害我嗎?”
秦念芯深歎口氣,聲色忽然轉冷,“但我不能不懷疑易慧蘭,你還記得上次我被誣蔑入獄嗎?我找人查過,易慧蘭才是真正幕後黑手。”
可是,靳慕寒當時選擇隱瞞,並找了替罪羔羊,強力壓下此事。
秦念芯不怪他,畢竟他們是母子。而她若是他,也會保全自己母親。
隻是,她為了自己生命,這次必須防著靳慕寒。否則消息泄露出去,她還沒拿到證據,幕後黑手已經想好退路,自我澄清。
她所想的,蘇曼稍微了解其中複雜情況後,也明白她隱瞞的初衷。
“我會想辦法從丁譽口中獲取有用消息,不過,順著你的猜測,那丁譽失蹤……就是易慧蘭找人綁架他。而丁嚴與白翠萍皆猜到,所以當時才阻攔你去報警。”蘇曼美眸微眯,認為推理並不成立,“念芯,白翠萍與易慧蘭平時交好,兩人沒理由窩裏鬥。”
對此,秦念芯也深感迷惑。
“我也不確定,但我不想再錯過任何一個嫌疑人。還有,我覺得母親當年綁架一事,異常蹊蹺,我想暗中調查。”
蘇曼怔然,臉色逐漸凝重。
她握住秦念芯雙手,嚴肅道,“念芯,伯母去世四年,你突然提及懷疑。你或許聽到某些訊息,才導致你產生質疑。假設這是一場陰謀,對方殺害伯母,那一定不會放過你。人活著才能去做事情,無論什麼時候,你一定要與我商量,不要擅自衝動行事。”
秦念芯頷首,她看著閨蜜沉重臉色,淺笑出聲。
“我隻是懷疑,更希望事情並非我所想的那種情況。所以,你不要太擔心,而且我現在除了你,也沒法信任別人。你得時刻冷靜,做我軍師哦。”
她俏皮口吻,打破僵冷氣氛。
蘇曼誇張的歎口氣,往後退坐在椅子上。
她小手捂著額頭,幽怨哀嚎,“我攤上你,又甩不掉,隻能認栽唄。改天,我得琢磨補腦的營養品,好來滋補我這個高效運轉的腦袋。”
秦念芯被逗樂,噗嗤一聲笑出。
隨即,兩人商談工作室的一些重要事務。
不久後,門被推開,兩人以為是靳慕寒。蘇曼衝著秦念芯擠眉弄眼,識趣地準備離場。
她剛站起,卻對上丁譽陰鬱視線。
丁嚴將幾盒補品放在桌麵,接著打量著秦念芯,“不用想其他事情,專心養身體。你需要的東西,盡管跟家裏說,我們都會滿足你。”
秦念芯唇角微揚,眸底滿是譏諷。
女兒被人捅了一刀,艱險地撿回一條命,父親卻是十足的官方慰問做派。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還要諷刺呢?
“沒事,過幾天就能出院,你不用擔心。”秦念芯冷冷看向門口處的白翠萍,輕巧便看到對方變了臉色。
她受傷,但誰也別妄想重新收回她副總的位置與股權!
聞言,丁嚴臉色微怔,沒想到秦念芯搶先一步。如今,他再想勸退秦念芯,倒是難以開口。
白翠萍看著,頻頻給丁嚴使眼色,後者一臉難色。
見狀,白翠萍索性親自出馬。
“你第一天上任,就遭受血光之災,照我看,你和秦氏就是八字不合。再說,你還有工作室,沒法兩頭兼顧。我們也是為你好,別倔強地死守著那點股份和職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