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腹部劇痛，讓她不敢發聲。
“我和秦芸是舊識，我手上當然有她東西。嗯，她是個值得每個男人去琢磨，才能看透的惡毒女人。”秦念芯沒有說出，男人卻猜到她的疑惑，徑自回答。
但言語間，泄露了他對秦芸的恨意。
秦念芯訝異，除去白翠萍與丁嚴，任何人對母親的評價都是極好。即便競爭對手，也是讚賞有加。
男人盯著秦念芯，不屑譏笑。
接著，他雙手重推，秦念芯筆直倒在地上。秦念芯麵色慘白，目光模糊地望著男人，嘴角微動。
男人俯身，大手猛抽出刀刃。
秦念芯渾身抽痛，兩手下意識捂住傷口，猩紅熱血卻滲透青蔥十指，迅速湧出。
“臨死前，我不介意多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回秦氏，阻礙了太多人的利益，要怪就責備你能力不足，卻心性貪婪，企圖奪回秦氏。”男人忽然輕笑，道，“算了，直接告訴你吧。要殺你的人，是丁譽。”
丁譽？
秦念芯睫毛微抖動幾下，傳入耳邊的腳步聲逐漸微弱，最後消失。
冷意不斷襲卷全身，秦念芯掙紮地爬動兩下，最後虛弱地趴在地上，紋絲不動。
夜色漸深，醫院專屬的氣味令人感到不適應。
至少，秦念芯覺得自己多待在醫院一天，她都難以忍受。
病房內，蘇曼聽著秦念芯的吐槽，拿著水果刀的手微用力，一大塊蘋果皮連著果肉被削掉。蘇曼眉頭輕蹙，隨意地切掉剩下果皮，便塞到秦念芯手上。
秦念芯看著手中形狀奇特的蘋果，忍不住感歎，“蘇曼，你不會做飯，可連削蘋果都成了狗啃似的，你這輩子注定和兩種人過一輩子。”
蘇曼挑眉，拿著濕巾擦拭雙手，好奇問道，“哪兩種？”
“外賣員與保姆，缺一不可，不然你基本生存……嘖嘖，我看會成大難題。”秦念芯輕嚼著，笑眯眯道。
蘇曼翻個白眼，視線掃過秦念芯腹部。
單薄病服遮擋住傷口，可蘇曼難以忘記秦念芯被送來醫院那幕……渾身鮮血淋漓，臉色慘白冰冷。
若不是醫生判定秦念芯還有呼吸，她當真以自己好閨蜜就此走了。
想著，蘇曼憤恨咬牙，“一定不能放過凶手！”
秦念芯盯著前方，沉思著，並沒有回應。
片刻後，蘇曼想著秦念芯剛醒，需要休息，便打算退到旁邊的病床，盡職盡責地陪夜。秦念芯看著，不由笑出聲，心卻溫暖至極。
“蘇總監，你還是回家吧，不然我怕晚上做噩夢哦。”
蘇曼看似大大咧咧，對醫院的恐怖傳卻半信半疑。每次，倘若不是大病，她皆不肯住院，必須回家。
蘇曼臉色微變，美眸警惕地掃向四周，身體還不由自主地靠近秦念芯。
忽然，一道男聲響起，蘇曼害怕地大喊一聲，整個人躲在秦念芯背後，瑟瑟發抖。
秦念芯雙眸巴眨，看著眼前的靳慕寒，唇角無奈扯下。
靳慕寒淡淡看眼蘇曼，回頭示意厲蔚然。後者大步走到床邊，伸手去扶起蘇曼。
“又不是停屍間，你怕什麼？還有，我剛才就勸你回家，誰還給我上了一門科學論。”厲蔚然看到蘇曼雙腿發軟，偷笑著調侃。
蘇曼咬了咬牙，嗓音猶帶些顫音。
“理論與實踐之間，總隔著幾座大山。你堂堂厲總，連這點都不懂嗎？以後出去，千萬別說你是哪所名校畢業，否則有辱師門。”
厲蔚然嘴角抽搐，心中嘀咕著。
這副慫包模樣，依然不忘記回懟，果然是蘇大魔頭。
秦念芯看著兩人互動，眉眼彎彎，嘴邊笑容略帶深意。
“今晚，慕寒留在醫院，我送你回家。”厲蔚然深吸口氣，暗中安慰自己，不要與女人計較。
蘇曼審視地盯著靳慕寒，神色猶豫。
秦念芯輕拉住她的手，笑道，“你回去吧，如果有事，我們再電話聯係。剛巧，我還有些事情想拜托你，但時間挺晚，我們明天再聊吧。”
蘇曼會意，倒是沒有再躊躇，跟著厲蔚然離開。
隨即，房內恢複安靜。
靳慕寒目光幽深地望著女人腹部，俊臉森冷，“你與凶手有沒交談？另外，你懷疑誰？”
秦念芯思索著，接著看向靳慕寒。
“我直覺告訴我，他沒想過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