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換做其他男人,即便沒有證據,他或許也會對自己妻子產生懷疑。但靳慕寒不同,秦念芯不知道他的篤定,由於他的自信,還是其他……
秦念芯想著,識趣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走吧。”她唇角微動,輕吐出兩字,便往前走去。
背後,靳慕寒沉默跟上。
一路上,兩人毫無溝通,直到車回到工作室,秦念芯才憋不住。
她試探性問道,“許文夢最近還好嗎?”
隻是,以妻子身份去關心第三者,行為太過詭計。為了避免靳慕寒誤會,她極快說明。
“你放心我,我沒有其他想法。你若不想回答,就算了。”
話落,秦念芯看去一眼,隻見男人側臉冷毅,便猜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
“她很好,我也會多想,因為你的修養與性格不允許自己做出過分的事。”靳慕寒沉吟幾秒,語氣有些冷硬。
有時,他挺願意看到秦念芯為自己瘋狂一次。
秦念芯微詫異,仔細想著,她認同靳慕寒的分析。
隻是,她不能確定靳慕寒的回答,有沒摻雜水分?或者,他不知道許文夢的現狀。
想著,秦念芯難以肯定白翠萍的說法。
她垂著頭,十指不停攪動,在思量著是否要將事情全盤告訴靳慕寒。
靳慕寒餘光掃去,視線在女人小手上微停留一秒,便知道她心裏有事糾結。黑眸微動,他沒有問出,等著女人主動開口。
片刻後,秦念芯暗吸口氣,將白翠萍誤打許文夢的事,仔細轉述。
同時,她還認真觀察男人的臉色,卻發現靳慕寒沒有絲毫震驚,連同一點憤怒,她也找不到丁點蛛絲馬跡。
難道他不信?
“今天,她才告訴我,我也不清楚實情。避免有其他狀況,你能親自去探望許文夢……就最好了。”秦念芯睫毛微抖,難以自然地讓靳慕寒去找那個破壞者。
不,或許她才是插足他們的第三者呢,畢竟他們更早認識,又是青梅竹馬。
秦念芯暗中用這個理由去說服自己,來逼退內心的憤悶與傷感。
“好,我會再給你確切的答複。還有,既然是誤打,那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多想,我也不會追究任何人。”靳慕寒停頓幾秒了,才回答。
秦念芯不由震驚,“你就這麼相信我?倘若我撒謊,那你……”
說著,她停下,暗中數落自己。
說什麼,他能相信豈不是好事,何必有問出這些假設,自尋麻煩呢。
她正懊惱,便又聽到靳慕寒的話,“我信你,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你是我的妻子,我們往後還有做過幾十年,我沒有理由懷疑你。”
妻子麼?
明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未來,為什麼總是篤定地說明?他故意裝不懂,究竟要做些什麼?
秦念芯垂眸,臉色微冷。
隨後,她恢複往日的高冷,“請你確認情況,再告訴我。我希望這僅是白翠萍的謊言,但倘若這是事實,我們這邊也要負責任……後麵的問題,我們再商討吧。”
她推開車門,忽然回頭。
“不管什麼情況,我還是挺感謝你,一直幫助我,以及信任我。”
“你是我妻子。”靳慕寒再次說出這句話,似提醒秦念芯,要她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
秦念芯聽著,心裏頓時有股悶氣。
她想衝著靳慕寒大喊,“你丫的出軌,還想讓我接受你,我有這麼作賤自己嗎?以後別再說了,我聽著就火大!”
但是現實中,秦念芯抿著唇,一言不發地扭頭,徑直走向工作室。
這種曖昧又模糊的態度,讓秦念芯看不起自己。
可那刹那間,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法說出心裏的話。
車上,靳慕寒盯著女人背影,隨即發動車,前往靳宅。
三十分鍾後,靳宅。
靳慕寒大步走入室內,易慧蘭正在花園賞花,聽到消息後,她臉色微變。
“你去告訴文夢,讓她立刻下樓迎接慕寒。”易慧蘭吩咐保姆,便焦急趕回客廳。
客廳內,靳慕寒掃眼遺一樓,徑直上樓,走去許文夢的臥室。
易慧蘭趕回到時,正好聽到靳慕寒冷漠的質問。
“聽說,你被人毆打,流產了?”
易慧蘭神色大變,快速推門開,阻攔許文夢的回答。
“慕寒,你從哪裏聽來的?文夢一直在家裏,醫生也天天為她檢查,孩子現在生長很快,非常健康呢。”易慧蘭蹙眉,不解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