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曼想到秦念芯又搬走,一人回家也無聊,索性在酒吧訂了房間。等自己喝醉,便直接留宿。
單身女人與婚後婦女的生活截然相反,此刻秦念芯剛將自己行李放回原處。她看眼腕表,發現已經淩晨。
然而,家裏依舊安靜。
秦念芯莫名有些失落,轉瞬她又自我安慰,忽略這種依賴男人的情愫。隨著,她拿著設計要用工具等,轉身走向小房間,這是她專門為自己設計的家庭工作室。
她心想寶石雖還沒找回,但她可以再精細的改進設計稿。
靳家,許文夢站在易慧蘭的臥室門口。她耳朵貼在門板上,留心聽著裏麵的動靜。
室內,易慧蘭盯著桌麵兩張照片,隻感到渾身寒毛豎起,眸中布滿恐懼。他怎會找到這些,而他又想拿照片去做什麼?
易慧蘭抬頭,狠刮著靳慕寒,強裝冷靜,“慕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靳慕寒臉色峻冷,狹長雙眸冷冷地看著自己母親,心中極為複雜。畢竟懷疑,與親眼見證母親去迫害自己最愛的女人,他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震驚與憤怒。
“母親,你認為呢?”靳慕寒麵無表情,冷聲反問。
易慧蘭頓時慌亂,徹底沒底。靳慕寒深愛秦念芯,並且他不止一次為秦念芯而反駁她,如此看來,他肯定更看重秦念芯那個該死的女人。
不對,她還是他母親,難道他還敢動她?
想著,易慧蘭緩緩鎮定。她翹起雙腿,換了一個舒適姿勢。
“慕寒,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又想用這兩張照片來證明什麼?而我現在認為你的態度越發糟糕,還有你自己清數一下,究竟有幾天沒回來?我不想老生常談,但請你體諒文夢,還有愛惜你來之不易的孩子。”易慧蘭苦口婆心道。
外人聽著,隻會認為她是一個為孩子操碎心的慈母。同時,他們會譴責靳慕寒的不孝順與絕情。
靳慕寒神情淡漠,直白說著,“你難道不猜猜,我究竟從什麼地方拿到這兩張照片?又是誰,將它交給我?還有,倘若警方先找到,你又將處於什麼狀況?”
易慧蘭自然想問清楚,可她不敢。
靳慕寒看著她依舊自欺欺人,索性說出,“你派人去盜竊,讓他在黑市售出寶石,以此斷絕念芯尋回的機會。不止這些,念芯前往K國參加設計招募時,你還找人暗中去動手腳,惡意地取笑她的參賽資格。而你和盜賊親密無間地同框,你的嫌疑肯定最大。”
自己所指使一切,被如此直白說出,易慧蘭臉皮再厚,也沒法強裝。
“沒錯,我就是看不慣秦念芯總是順利。慕寒,你別忘記,文夢就是因為她,才被迫退出娛樂圈,離開自己最喜歡的工作與被迫中斷自己的夢想。還有,秦念芯嫁給你,本就帶有目的,你卻傻乎乎地受她擺控!”
控製?
在他們眼中,他是一個容易被身邊人控製的傀儡。如此,他們當初為什麼還要堅定不移地推他上總裁的位置,真是可笑至極!
靳慕寒冷笑,卻不想與易慧蘭再多說廢話。
“隨便你們怎麼想,但你這種行為已經影響到靳氏。為了靳氏與靳家名譽,你要給我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靳慕寒冷著臉,沉聲命令。
易慧蘭眉頭擰起,顯然不信。
她狠刮眼靳慕寒,惱火斥責,“我怎麼生出你這種壞心眼的兒子!靳慕寒,你一定要逼自己母親,對嗎?”
照片在他手中,隻要他不交給警方,接著再刻意掩飾,幹擾警方的調查。等公主大婚一過,秦念芯乖乖去承擔一切後果,這件事情就徹底結束。
而他偏偏要她給一個交待,還不是護著那個賤人,連自己母親都要拋棄!
想著,易慧蘭越發憤怒。
她霍然站起,手指向靳慕寒,“現在是你為了一個女人,要毀了靳氏與靳家。你今晚留在這裏,好好想清楚吧。”
說完,她一副完全占理的模樣,氣昂昂地準備走出去。
“這兩張照片正是念芯交給我,她還念著你是婆婆,你卻耍潑,算了。”靳慕寒優雅站起,冷睨眼渾身僵硬的易慧蘭,“如你所願,我不會再幹預這件事情,同時念芯與其朋友是否會將東西上交給警察,我也管不到。”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嘎達背影透著堅冷。
易慧蘭不禁順著他思路往下想,腦海當即浮現自己鋃鐺入獄一幕。瞬間,她渾身猛哆嗦,繼而沒有猶豫,奮力奔跑去追靳慕寒。
不可以,她是高貴的靳夫人,怎麼可以落得那種淒慘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