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秦念芯不顧靳慕寒的回答,去櫃子拿出自己衣服,轉身往浴室走去。
靳慕寒看著緊閉的浴室門,濃眉微蹙。
忽然,桌麵的黑色手機微振動。
靳慕寒看眼來電人民,微笑道,“威靈頓公爵,您是有答案嗎?”
“靳總,你怎麼沒告訴我,這位珠寶設計師就是你的妻子?”威靈頓公爵沉聲反問,聽似不高心靳慕寒的隱瞞。
靳慕寒嘴角微揚,麵無改色回應。
“公爵,我提前說了,您才覺得奇怪吧。另外,我妻子在設計上有自己原則,並不喜歡我摻合她的工作。隻是這次我聽到有人徇私枉法,認為在全球極負美譽的威靈頓家族,不該留下如此嚴重詬病。”
這番話說到威靈頓公爵的心坎,畢竟他的兒子與公主大婚,本是一件大家樂見的喜事。倘若有人在其中貪汙,事情一旦曝光,對他的家族以及王室都會造成惡性影響。
威林頓公爵讚同,義正言辭道,“我的家族與靳總想法不謀而合,相信以後我們在商業上,也能一拍即合。至於有過錯的人,我絕不會輕饒,而令夫人的設計,我個人認為非常優秀,相信公主也會讚賞。”
最後一句,顯然向靳慕寒做出保證。
靳慕寒聽到浴室傳出的水流聲戛然而止,他捂著電話,快步走向客廳。
“公爵,我特意與你商談,僅想拿回公平的待遇去恢複我太太的參賽資格。而婚紗設計大賽最後結果,還是由你們以公平公正來選出最適合的設計師。”靳慕寒盯著臥室,刻意壓低聲音。
“靳總,你要相信令夫人的能力。不過,這事不歸我管,我也沒有決策權,所以我能幫你的,僅有你所想的。”
“公爵,我感激不盡,以後您若有需要用到我或靳氏的地方,盡管開口。”目的已達到,靳慕寒淺笑回應。
隨後,兩人寒暄片刻,才掛斷電話。
臥室,秦念芯收拾妥當,拉著行李箱走出來。
靳慕寒聽到聲音,回頭望去,兩人視線相撞。他們分明隔著如此近,秦念芯卻覺得他們像是多年沒見的朋友,熟悉又有點陌生。
而他們中間那條巨大的溝壑,永遠也無法填平。
秦念芯心想,自己心頭所有的觸動,經過時間洗刷,不久後,估計就會逐漸趨於平淡了。
許久,秦念芯輕聲道,“我走了。”
“我送你。”靳慕寒快速走向臥室,準備換上衣服。
見狀,秦念芯本想拒絕,現在隻好打消念頭。
頃刻,靳慕寒穿戴整理出來,漆黑碎發還有些濕,“幾點航班?”
秦念芯擰眉,遲疑幾秒,一聲不吭地走回臥室。出來時,她手中拿著一個吹風筒。
“離起飛還有兩個小時,我還趕得上。你先吹幹頭發,別到時生病,反來埋怨我。”秦念芯說著,習慣性揮下小手,示意男人微蹲下,好讓她吹頭發。
做完後,秦念芯瞬間後悔。
說好要保持距離,她現在又做什麼了?
靳慕寒盯著女人多變的神情,嘴角揚起,隨即低頭,不讓秦念芯有反悔機會。
於是,秦念芯唯有認命給男人吹頭發。
酒店到機場有專線,隻需二十分鍾。兩人一路上,沒有任何交談。
機場入口前的停車處,車一停,秦念芯徑直推門下車。靳慕寒繞到後備箱,取出行李箱。
秦念芯伸手去拿,靳慕寒反倒握住她的手,微用力,將她摟入自己懷中。
秦念芯掙紮,卻沒有一絲鬆開跡象。
她仔細環顧四周,視線回到靳慕寒身上,冷聲道,“靳總,這裏沒有記者媒體,我們不需要秀恩愛,請你放手。”
他們之間,僅有作秀了?
靳慕寒俊臉驀然陰沉,大手愈發用力鎖住秦念芯。他沉默不語,霸道地帶著秦念芯走向機場大廳。
公眾場合,秦念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隻好任由男人,不情不願地跟著他走。
不久後,秦念芯聽到廣播響起航班開始檢票通知,雙眸亮起,萬分激動。
現在,這貨沒有借口再拖住她了。
秦念芯扭頭,微笑提醒,“靳總,我要登機了,你請回吧。”
靳慕寒看著女人小臉上隱隱顯露的笑意,臉色愈發難看。他大手一提,兩人麵孔幾乎相貼。
“秦念芯,回去路上,你仔細想想……如果我和許文夢有奸情,我還要等你四年,甚是娶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