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夢放佛看到救星,鬆開靳慕寒,雙手死死地勒住易慧蘭的手臂。靳慕寒黑眸眯起,大手重新拉回許文夢。

登時,許文夢往下墜下幾厘米,全身僅靠著小手死扣著靳慕寒的手腕,才沒有墜落。

易慧蘭急的焦頭爛額,她拚命去拉許文夢,但手不夠長。而且,靳慕寒一副決然,冷漠地甩動被許文夢拽住的的手,許文夢身體不停搖晃,情況危急。

易慧蘭驚恐大喊,“慕寒,你瘋了嗎,你想殺死你的妻子和孩子嗎?!”

即便麵對如此情況,靳慕寒神色依舊冷淡,似乎世界沒有他所需要在乎的東西。

“你們聯手騙我,逼念芯恨我。昨晚,她還想出狠毒方法,意圖折磨念芯,我若是瘋了,也是被你們給逼瘋的。”靳慕寒冷聲道。

易慧蘭怔愣,隨後反應過來,憤怒地瞪向許文夢。

白癡,這時處理秦念芯,不是自尋死路嗎?還有,她的計劃好不容易有了進展,現在又要全毀了!

倘若許文夢沒有懷孕,易慧蘭此刻當即由著靳慕寒弄死許文夢,省得易家這個愚蠢養女盡給她添麻煩。

思前想後,易慧蘭隻好壓下怒火,以妥協方式來挽救許文夢。

“慕寒,你先冷靜,聽媽說。”她看到靳慕寒回頭,連忙道,“媽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逼你與秦念芯離婚,秦念芯永遠都是靳家兒媳婦。所以,你放過文夢吧,媽以後會看管她,不讓她亂來。”

“你們不準靠近念芯一步。”靳慕寒冷聲補充一條。

易慧蘭慍怒,想著她是長輩,連見兒媳婦的資格都沒有嗎?

但她稍有猶豫,靳慕寒又重新甩動手臂,許文夢則鬼哭狼嚎般尖叫連連。

見狀,易慧蘭趕忙點頭,“我答應!”

靳慕寒盯著她,沉聲提醒,“媽,你最好記住。”

說完,他雙手去拉許文夢,輕鬆將她提回陽台。當許文夢雙腳碰到地板,他立刻鬆手,前者嚇的渾身虛軟,直接摔到地上。

易慧蘭急忙扶住,兩眼一直盯著許文夢的下腹。幾秒後,她見許文夢沒有流血跡象,便焦急吩咐傭人去聯係醫生,來檢查許文夢腹中的孩子情況。

房間內,靳慕寒淡漠地盯著傭人與易慧蘭進進出出,周圍不時響起易慧蘭高分貝的怒斥。

趁著易慧蘭離開房間,靳慕寒走到許文夢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輕聲道,“這次是小懲,你自己思考,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才能挽救我對你的信任。”

許文夢全身仍在抖索,她想向靳慕寒保證,但牙關一直閉合,不受她控製,讓她沒辦法發出半個音節。

靳慕寒冷冷看她一眼,繼而大步走出去。

陽台地板上,許文夢癱瘓般靠在玻璃門框側,盯著地板上逐漸消失的黑影,眸中全是恐懼。

然而,今天風波還沒結束。

靳慕寒離開後一分鍾,易慧蘭聽說附近別墅有一位退休的婦科醫生,便讓保姆請她過來,暫時請她為許文夢檢查。

老醫生了解情況後,迅速趕來。

幾分鍾後,老醫生古怪地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許文夢,接著望眼床邊的易慧蘭,便往外走。易慧蘭心驚,以為孩子出問題,急急忙忙跟上。

門外,老醫生神色猶豫,似又難言之隱。

易慧蘭更加害怕,直接問,“醫生,是不是孩子……已經死了?”

本來孩子月份小,就容易流產,如今許文夢又遭受巨大驚嚇,孩子估計凶多吉少了。

易慧蘭想到自己孫子,眼眶忍不住濕潤,老淚眾橫。

老醫生看著,避免對方誤會,斟酌著用詞,極其委婉回答,“靳夫人,你別傷心,孩子沒事,就是……以我多年從醫經驗,第一次沒找到到孩子的胎心。”

易慧蘭怔忪,不解問道,“醫生,這是什麼意思?”

老醫生想著別人家私事,又是海市豪門靳家,不想因此攤上事。她想了想,選擇裝傻。

“我最近記憶力不好,也許久不看診,醫術大抵是生疏了。許小姐身體沒有大問題,至於具體問題,你還是找家庭醫生吧。哎,我記起家裏還有年幼孩子,怕他們出意外,我先回去了。”

老醫生說完,不待易慧蘭回應,就疾步離開。

易慧蘭呆在原地,接著若有所思地看向臥室。

不久後,家庭醫生到達,而老醫生一直支支吾吾,不肯吐露的原因,終於大白。

臥室內,易慧蘭驚聲問道,“什麼,她沒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