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譽眸光閃爍,雙臂更用力地抱緊蘇曼。
蘇曼,其實我比你的愛更加多,但現在不是時候,等以後我會向你解釋,你再等等我,好嗎?
接著,他打橫抱起蘇曼,輕聲問厲蔚然,“給我房間門卡。”
厲蔚然盯著自己兩手濕漉漉,隱忍著強烈惡心感,下巴朝西裝外套的胸前口袋微點示意。
丁譽掏出門卡,瞄眼上麵的房號,湊巧電梯上到房間所在樓層,他徑直往外走。他踏出電梯,腳步一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酷寒。
“厲蔚然,你傷了蘇曼姐一次,別再冒然回頭找她。她和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不同,不是你能隨意玩弄的女人。”
說完,他穩穩抱著蘇曼,往客房走去。
電梯內,厲蔚然被教訓一通,好看的鳳眼盯著丁譽身影,嘲諷笑道,“嗬嗬,你也是一樣,別說的自己是個品德高尚的紳士。”
他手插在腰間,突然感到一股黏糊,頓時記起自己身上的狼藉,轉頭便扶著電梯壁,大吐特吐。
他和蘇曼碰在一起,他基本都攤上事,他們絕對是八字不合,以後還是少見為佳!
客房內,丁譽將蘇曼放在床上,轉身去浴室。頃刻,他端出一盆清水與毛巾,輕柔地替女人清理。
醉酒後的蘇曼,比正常時更要折騰。即便睡著,雙手雙腳時不時亂動與身體翻轉等,似與人在夢中決鬥,與她不畏強敵的好勝性格一樣。
兩個小時內,丁譽隻覺照顧醉漢,比他去談生意要艱難幾倍。
午間,蘇曼睜開雙眼,瞬間感到身上極其熱。她低頭掃去,看到身上厚實的棉被,再轉頭往窗外掃去,急忙伸手擋在眼前。
雖不是盛夏,但厚棉被加上太陽直曬,她不得熱出一身痱子。可惡,哪個魂淡算計她?
蘇曼憤憤怒,雙腳踢開被子,翻身下地。忽然,她聽到一道熟悉男聲。
他怎麼會在這裏……
帶著滿腦子疑惑,她悄聲走出房間,便看到客廳接壤的陽台上那抹清瘦身影。男人被璀璨陽光包裹著,如同光明的天神,耀眼得令她難以直視。
“媽,我已經說過,我臨時有些急事,外出辦理。但公司今早的公務,我已經完成,並不是隨便甩手,或者沒法適應工作就選擇放棄……”丁譽拿著手機,耐心向母親白翠萍解釋。
可他聽著母親不停找出新的責備理由,愈發覺得疲憊,讓他差點衝動地想隨心而離開秦氏。
“小譽,媽媽不是否定你的能力,隻是你剛上任,各位叔叔伯伯們還在期待你的表現,你得抓緊時間表現嘛。還有,我聽秘書說,你今早去酒吧應酬,艾總在一個小時前就離開酒了……小譽,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又跑去見那個什麼蘇曼?”白翠萍道道牢牢,兜了幾圈,終於說出心裏話。
丁譽臉色登時陰沉,他嘴角輕扯下,露出一記蒼白的笑容。
他出任秦氏總裁,他信任的秘書確實自己父母的線人,一直向父母彙報他的一舉一動。果然,他一旦進入秦氏,就成為他們的傀儡。
他深吸口氣,平靜回答,“媽,你怎麼會想到她?我和她早就分手了,還有你昨天不是跟我說過,伯伯給我介紹一位陳小姐嗎?我今晚有空,你把她的手機號碼發我,我約她。”
聽到此處,白翠萍頓時激動。
“陳家獨女陳婷,我現在就把她的聯係方式全部發你。小譽,媽媽知道你有主見,但媽媽得提醒你,蘇曼比你大好幾歲,又是秦念芯的朋友,你既然選擇一刀兩斷,決不能再被她哄騙,傻傻地又與她處上。”
丁譽心灰意冷,一個母親不求兒子找個稱心如意的妻子,卻拚命撮合他去相親,和豪門千金小姐聯姻。
他的父母口口聲聲揚言在乎,究竟是認為他是男丁,可以繼承他們謀害她人後,盜回來的東西,還是覺得他重感情又年輕,好被他們利用?
此刻,丁譽有一千個不願意,極度想要掛斷電話,甚至從此以後與父母斷絕關係。
可他想到那件事,又強硬壓下心頭的委屈與憤怒。
“媽媽,我還年輕,多的年輕漂亮女孩喜歡我,才不會對一個老女人戀戀不舍。至於陳小姐,依我的魅力,你和爸爸都放心。我約了朋友,不跟你談了。”他努力逼自己去配合母親,風輕雲淡笑道。
老女人!
蘇曼咬了咬牙,火怒地衝向丁譽,手掌猛然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