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男人。
柯衍臉色微有尷尬，但他今天已經做好決心，並不準備逃避自己的真心。
想著，他似未曾聽聞秦念芯的提醒，繼續往下吐訴，“其實，我早前就發現他和許文夢私下單獨見麵，而且連續三次平均過兩個小時，他們才離開包廂。而許文夢與他沒有血緣關係，兩人關係如此曖昧……念芯，他可能早已出軌，對你不忠不實。”
聞言，秦念芯小臉冰冷，如同蒙上一層冰渣。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柯衍，沒有男人意料中的震驚或感激，而僅有冷漠。
柯衍收斂臉上的激動，他知道秦念芯在怨自己，沒有提前通知她，反倒等媒體記者已經爆出，他才遲遲告訴她真相……的確，他不該這樣，但……
“念芯，我親眼看到他們私下約會，但靳慕寒向來警惕，我沒能拿到證據。倘若我冒然告訴你，你肯定不會相信，又正巧碰上電影節開幕式，我猜測他會陪許文夢出席，就想讓你親眼見證。當然，我更希望自己猜測有誤。”柯衍低聲解釋道。
秦念芯臉色卻沒有絲毫改變，她目光冰冷如霜，嬌唇緩緩輕啟。
“柯衍，你不想我被他人欺騙，致力讓我相信你親眼所見的事情，你的出發點是好意，可你忘記了，你也騙了我。我不清楚你究竟從何處獲知嘉賓名單，但你設了一個局，將我騙到開幕式現場，讓我與他都陷入尷尬的局麵。柯衍，你覺得我該感謝你嗎？”
最傷人的事，不過於別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將自己騙的團團轉。
靳慕寒是如此，柯衍也是……可是他們從沒問過她，她是否需要他們這般做，或者會不會接受他們的做法？
真是諷刺啊！
秦念芯收回擱在窗台的手，緩緩往休息室走去。
柯衍震驚，因為他所想象的場景，不該是她的厭惡與斥責。想著，他猛然轉身，一把拽住秦念芯。
他神色焦急地說明著，“念芯，我知道自己做法欠缺考慮，可我……隻想你看清真相，而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沒必要屈就。還有，我一直……”
他還沒說完，秦念芯便利索打斷。
“柯總，請你不要說令人誤會，與破壞我們曾經合作夥伴關係的話。至於我的人生選擇，我會看著辦，不用你費心。我還有工作，下次有空再約。”秦念芯果斷拂開男人的手，大步離開。
柯衍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眉頭緊鎖地盯著秦念芯的倩影，眼底閃過一抹狠色。
忽然，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他掃眼手機，轉身往外走，“我說過，我們沒必要再聯係。還有，我不想讓第三人知道我和你有關係。”
因為，他覺得肮髒。
對方沉默幾秒，一陣鈴鐺般清脆笑聲傳出。單憑著柔和又單純笑聲，便讓人感到一股舒心，隻覺對方肯定是個清純的美人。
可下一刻，女人說出的話，頓時讓人遍體生寒。
“柯總，我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隻是我要知道你與秦念芯的進展。”許文夢躺在貴妃榻上，紅唇咬著吸管，品嚐著美味果汁。
旁邊的歐式小茶幾上，擺放著各類滋補佳肴。
隻是，大塊牛肉上冒出的油漬已經冷卻成點點白色，其他精美骨碟上也早沒熱氣。許文夢不經意掃過一眼，做了一個惡心的嘔吐動作，隨即將食物全部倒入垃圾袋。
幸虧她沒有真懷孕，否則每餐豆豉如此多高熱量食物，她還不得胖成巨人。屆時，她還沒俘虜慕寒哥哥的喜愛，反倒被討厭。
那個老女人果真是老了，完全不知怎麼去抓住一個正值青年男人的心呢。
“許文夢，那是我的事，你沒權幹涉。還有，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的合作在電影節開幕式當天已經結束，從此之後，你與靳慕寒過你們的生活，你膽敢欺負念芯，我絕不放過你！”柯衍眼中冷光迸射，冷聲警告。
許文夢不以為然，譏笑道，“柯衍，你要過河拆橋，我可不批準。靳慕寒現在一字不提離婚，秦念芯也沒反應，事情還沒完。”
言下之意，柯衍必須與她繼續合作。
聞言，柯衍隻覺自己被戲耍，他暴怒地抬手，一拳狠砸在牆壁上。
頃刻，他平複呼吸，咬牙問道，“那你還想怎樣？”
“現在隻能讓靳慕寒對秦念芯徹底死心，你也是男人，知道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許文夢紅唇勾起，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