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冷笑幾聲,手指著秦念芯,破口大罵,“秦念芯,做人得要臉麵吧。不過,你這點與你死去的母親一樣,自己做了丟人現臉的事,反倒裝白蓮花,硬生生拆散有情人。你呢,明知慕寒與文夢情投意合,卻恬不知恥地插足,歸根結底,你才是第三者!”
秦念芯眼神倏忽陰冷,她往前走,與易慧蘭幾乎貼在一起。
易慧蘭看到秦念芯又出現這種恐怖神情,即便不是第一次見,全身還是忍不住發抖。
她下意識往後退,薄背貼著門板,結結巴巴道,“你……我告訴你,這裏是公司,你敢對我動手動腳,公司員工都是證人,你要做一輩子牢!”
麵對恐嚇,秦念芯嘴角扯起,不屑冷笑。
“我坐牢,那你給兒子與親侄女下藥,要他們亂倫的主謀,又該怎麼處罰?”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易慧蘭,一把打掉易慧蘭指向自己的手。
易慧蘭雙手貼在門上,咬牙道,“誰說他們亂倫,文夢是易家養女,她和慕寒在一起完全符合法律的自由戀愛。”
秦念芯神色淡漠,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她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嗯,姑媽變為婆婆,親上加親了。”
易慧蘭盯著秦念芯,略有畏懼。
她想了想,覺得秦念芯話中有話,“秦念芯,我不會讓你機會,讓你傷害我的孫子!還有,慕寒也不會讓你得逞!”
忽然,門被打開。
靳慕寒目光淩厲地掃過在場三人,視線最後落在秦念芯身上。
嚴西看著大Boss出現,急忙道,“我去泡牛奶。”
說完,他飛快跑開,遠離是非戰場。
易慧蘭眼底滑過一抹冷光,她轉身,向自家兒子告狀,“慕寒,這個惡女人剛才說要你們痛苦一輩子,企圖傷害文夢肚子的孩子。”
惡人先告狀,她壓根就沒說過這種惡毒話。
秦念芯冷掠去一眼,臉色平淡。
此刻,她不管靳慕寒是否相信易慧蘭的鬼話,反正她今天找他目的,不會因此改變。
想著,她看向靳慕寒,疏離道,“我有事找你,你方便借一步談話嗎?”
靳慕寒頷首,往旁邊的會議室走去。
走了兩步,他回頭,聲色冰冷,“媽,文夢在休息,你先回家。我下班後,再與她一同回靳宅。”
聞言,易慧蘭狂喜。
她挑釁地瞟眼秦念芯,笑道,“好,我收拾一下,待會就走。”
隨即,辦公室門關上。
靳慕寒盯著眼前女人,沉聲斥責,“你身體還沒好,誰允許擅自離開醫院!即便你不想待在醫院,至少通知我,別讓我擔心。”
秦念芯出院不久,他就派人送午餐過去,最後發現人已離開。
登時,他害怕她去丁家,找丁嚴對峙。她勢力單薄,定然會被丁嚴與白翠萍欺負,如今才會惱火。
隻是,他在惱火自己保護不足,還是認為秦念芯不愛惜自己身體呢?
結果,僅有他才清楚。
對男人的關心,秦念芯譏笑,“靳總日理萬機,還要照顧孩子與他母親,我怎麼敢勞煩您?另外,我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靳總以後能省點心思,不用再特意裝出……很在乎我的樣子,因為真的很令人作嘔。”
靳慕寒俊臉微白,他嘴角緊抿。隱忍幾秒,他大手霍然牽住女人小手,不由她反抗,將她帶進旁邊的會議室。
嘭!
門被關上,秦念芯也被男人壓在門上。
熟悉的氣息與軀體,秦念芯有瞬間恍惚,隻覺他們還在以前,而這廝有又想欺負她。灼熱氣息從嬌唇溢出,秦念芯眼神迷離。
忽然,她腦海浮現那些絕情場麵,如同四年前的大雨,兜頭澆下,令她心扉透涼。
她眸色瞬間清冷,小手毫不猶豫地推開男人,“靳總,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說完,她徑直在一張椅子坐下,高冷地翹著雙腿。
“我們結婚前,簽過一份協議,你答應為我拿回秦氏,現在丁譽繼承秦氏,你是不是該有所行動?”
靳慕寒迅速恢複冷靜,在秦念芯左側落座。
“放心,我不會食言。現在秦氏岌岌可危,丁譽回去,頂多是用粉絲效應來推動秦氏,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你耐心等著,秦氏總有天會完整回到你手上。”靳慕寒自信道。
秦念芯挑眉,言簡意賅回答。
“好,我信你。但鑒於目前情況,我有必要提醒你,你沒兌現承諾前,我是不會與你離婚。所以,為了你的愛人與孩子,請靳總多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