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時間,靳慕寒從海市趕到了美國紐約,又從紐約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長途的飛行並沒有使他有絲毫的倦怠和疲憊,他的臉色陰沉冷酷,黑漆漆的雙眸如同鷹隼一般,周身散發著一種駭人的氣場。
他身穿黑色的長款大衣,身後跟著兩名體型彪悍的保鏢,一行三人剛出現機場大廳,就惹得眾人紛紛退避到一邊,唯恐招惹到那個眉目冷峻的男人。
十幾分鍾前得到消息火速趕來的媒體記者,一看到靳慕寒的身影迅速將他包圍起來。
“靳總,您是因為貴夫人涉嫌藏毒的事情趕回國的嗎?”
“靳氏集團股價急劇下跌,請問您有什麼想法?”
“為了集團利益,您會與秦小姐離婚嗎?”
“我們剛剛收到消息,您的母親靳老夫人突發急症住院,是受您夫人的影響嗎?”
……
靳慕寒眉尖微蹙,從周圍七嘴八舌的問話中敏感地捕捉到一個信息——易慧蘭急症住院。
他這位母親大人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保鏢將圍堵上來的話筒撥開,靳慕寒看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冷著麵孔向外麵走去,任憑後麵那些記者喊破喉嚨。
成叔早已在外麵等候多時,他將靳慕寒迎上了車。
“少爺,我們現在要去醫院探望夫人嗎?”
靳慕寒眼睛眯了眯,冷冷道:“你不會不明白我特地趕回來是因為什麼事吧?”
成叔掃了眼後視鏡,那些記者仍舊不肯放棄,正驅車在後麵追趕著他們的車子。
他為難道:“這些媒體是有備而來,跟著我們的人很多,醫院和警局門口應該也有很多記者蹲守。如果您先去警局而不去醫院的話,恐怕輿論那邊……”
“去警局。”靳慕寒顯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少爺!靳氏的股價全麵下跌,如果您現在先去警局,對少夫人的名聲也不太好啊……”成叔說完,偷偷從內後視鏡觀察著靳慕寒的臉色。
靳慕寒的臉色冷得嚇人,眉眼間幾乎凝出了幾粒冰碴子,他沉默了兩秒,像是妥協一般,道:“去醫院。”
果不其然,車子開到了醫院,靳慕寒一下車,四周閃光燈瞬間瘋狂閃起,這些人顯然早已潛伏在這裏,等候靳慕寒的到來。
靳慕寒麵無表情地走進醫院,身後的記者紛紛議論起來。
“一回來先到醫院,看來靳氏總裁是個孝子啊!”
“看來這次秦念芯真的闖了大禍,靳慕寒都不要她咯!”
“老婆再重要,能比親媽和公司更重要?”
靳慕寒聽力極佳,身後那些議論聲他聽了個七八成,成叔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生怕他一時忍不住要把那些胡言亂語的記者都收拾掉。
靳慕寒勾了勾嘴角,隻是扯出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向病房走去。
他們一行人來到易慧蘭專用的VIP病房,保鏢和成叔被門口的醫生攔在外麵。
“夫人現在很虛弱,經不起打擾。”
靳慕寒點了點頭,讓他們三人在外麵等候,自己一人走進了房間。
與其說這是一間病房,倒不如說這是一間豪華的酒店房間,一室一廳的布局,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天花板上懸著水晶吊燈,所有的裝飾都很符合易慧蘭的審美品味,極盡奢華高調。
“母親。”靳慕寒在隔著病床一米的地方站定,麵色冷淡地看著床上的貴婦人。
易慧蘭躺在病床上,半倚著身後的靠墊,臉上不見一絲憔悴,他看著靳慕寒道:“秦念芯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這樣的媳婦,我們靳家不能留。”
靳慕寒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冷笑了一聲道:“您費這麼大功夫把我弄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如果我說不呢?”
“混帳話!身為你母親的我被你老婆的事氣到住院,讓你來看看我,就這麼為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