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白翠萍厲聲大喝,讓她的兒子去向秦芸的女兒低三下四,簡直是在打她的臉。
“你知道什麼!”丁嚴狠狠瞪了白翠萍一眼,轉頭又換上笑臉對丁譽道,“你姐姐一向對你不同,你去像她求情,一定管用的。”
靳氏官網放的那段視頻,一點都沒有提到丁譽的身份,可見秦念芯對丁譽心存不忍,顧及著他的麵子。
丁譽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淡淡說道:“沒用的,我和姐姐已經鬧僵了。上次母親去姐姐工作室鬧了一場,姐姐已經開始冷落我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想她會徹底和我斷絕往來吧。”
丁嚴愣了一下,有些羞惱道:“你還沒有去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
丁譽看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無悲無喜:“我的母親害得她差點名譽掃地,她也沒有把你們怎麼樣,隻不過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我這個當弟弟的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現在反而要腆著臉去向她求情,求她對我們網開一麵,不要趕盡殺絕?”
“很抱歉,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你!”丁嚴指著丁譽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翠萍的臉色也很難看,莫名其妙背了一口大鍋,還被自己的兒子這樣鄙視,她瞪著丁譽道:“丁譽,你別忘了,秦念芯是一個外人,咱們才是一家人!親疏遠近,你可要拎清了!”
“外人?”丁譽嗬嗬笑著,“我們一家人住著本該屬於她的房子,奪占著本該屬於她的財產,到頭來還不肯放過她……”
“是呀,我們是一家人,而她卻是一個人,什麼都沒有。”
“丁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丁嚴雙目圓瞪,暴喝一聲。
丁譽淡淡點了點頭:“我還有通告要趕,我先走了。”
“你給我站住!”
“丁譽,你回來!”
……
丁譽轉頭一步都沒有停歇地離開了秦宅,把丁譽憤怒地吼叫和白翠萍尖厲的呼喊統統甩在身上。
他在濕冷的風中慢慢閉上眼睛,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有這樣的父母,他該如何逃脫,如何救贖……
午飯後,靳慕寒和秦念芯收拾齊整,各自穿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禮服。
秦念芯看到糖豆正好奇地看著她,她輕笑著蹲下身將糖豆綁在懷裏,用一條粉色的綢帶給它脖子上係了一個蝴蝶結,他們昨天特地給糖豆洗了澡,現在的糖豆一身蓬鬆的白毛香噴噴的,配上粉色蝴蝶結顯得有幾分嬌媚。
靳慕寒無奈地看著她手下的動作道:“你不會不知道……糖豆它是隻小公貓吧?”
秦念芯瞪了他一眼:“那又怎樣,男孩子就不能用粉色了嗎?誰規定男孩子不能用蝴蝶結?”
靳慕寒聳了聳肩,表示無言以對。
秦念芯捧起糖豆的臉重重親了它一口,把它放在了落地鏡麵前:“糖豆,你好好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看?”
哼,誰還不是小公主啦?
糖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它瞪大眼睛看著鏡子裏的小美貓,像是被吸引一般,顫顫巍巍伸出爪子去摸鏡子裏的貓。
秦念芯“撲哧”一聲笑出來,她轉頭對靳慕寒說:“你瞧,糖豆它都愛上自己了。”
靳慕寒淡淡一笑,在心中對於糖豆現在的狀況表示深刻的同情。
秦念芯陪著糖豆又玩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放進了貓包,她有些不放心,再次查看了裝著糖豆玩具的行李箱,一樣一樣細細查看,比收拾自己行李的時候都細致。
“這些東西我都看過三遍了,”靳慕寒無奈道,“就算真的落下了什麼,蘇曼會買給它的。”
秦念芯皺著眉搖了搖頭:“那怎麼行?糖豆已經習慣了這些玩具,新玩具它是不會碰的。”
靳慕寒揚了揚眉毛,要不是秦念芯這樣慣著它,糖豆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恃寵而驕的模樣?
靳慕寒一手拉著一個二十八寸的行李箱,一手提著一個小號的手提行李箱向外走去。
秦念芯指著小號行李箱道:“這裏麵裝著什麼東西?我們的行李不是都已經被運走了嗎?”
他們計劃今天把貓送到蘇曼家,晚上參加許文夢的生日party,然後直接乘坐轉機前往蘇梅島,行李箱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被幾個保鏢送到了私人飛機上,他們現在隻需要把糖豆和玩具送到蘇曼家即可。
靳慕寒道:“裏麵裝著幾件衣服而已,私人飛機停靠在機場那邊,難道你想穿著禮服奔赴機場?”
秦念芯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頓時被嚇得打了個哆嗦,這麼高調地去機場,準會被那些媒體記者圍觀偷拍,到時候好好的蜜月旅行又會被那些執著的狗仔打攪。
秦念芯認真看著靳慕寒,感歎道:“你真細心。”
靳慕寒麵無表情點點頭,背過身後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