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厲蔚然在旁邊冷哼一聲:“嗬嗬,又要作怪了。”
秦念芯瞪了他一眼,像隻眼神淩厲的小豹子,等到目光重新移轉道靳慕寒身上時,又恢複了柔情似水含情脈脈的樣子。
“好不好嘛?”聲音嗲的讓人的骨頭都快酥了,厲蔚然渾身一哆嗦,這絕對是為了惡心他故意為之,秦念芯太過分了!
靳慕寒揉了揉額角,無奈道:“好吧。”
他們兩人的位置位於會場靠近後方的偏僻角落,突然雙雙離座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走出了會場,秦念芯長舒一口氣,靳慕寒看著她道:“又打算耍什麼壞心眼?”
秦念芯表示自己很冤枉:“我隻是在裏麵悶壞了,想出來走走。”
秦念芯算了算時間,還有五個拍品才能輪到那個袖扣,一定要在袖扣拍賣掉以前把靳慕寒引開,靳慕寒沒有機會看到那個袖扣,自然也就不會發現那個袖扣的秘密了。
簡直完美!
秦念芯這麼一想,腳下的步伐都不由雀躍起來,他們一起走出拍賣會場所在的酒店,在酒店的後花園裏像一對年老的夫妻般慢慢散步。
十二月末的海市已經快要進入到一年中最冷的時候,一張嘴說話麵前就凝成了一團白色的水汽,花園裏的花圃光禿禿的,一些名貴的植物早被搬到了暖房裏,在這樣空蕩蕩的環境下散步,著實沒有什麼美感。
秦念芯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絨大衣,從溫暖如春的室內突然來到寒冷刺骨的室外,強烈的溫差快把她整個人弄懵了,鼻子耳朵全部凍得通紅,在寒風中躲在靳慕寒懷裏瑟瑟發抖。
靳慕寒一臉無奈地拉開大衣把她塞進懷裏:“既然這麼怕冷,為什麼還要出來散步。”
秦念芯顫抖著聲音道:“我喜,喜歡……”
靳慕寒勸道:“回去吧。”
“不!”秦念芯堅決地拒絕,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怎麼著她也要堅持到一個小時以後。
靳慕寒沉默了片刻,提醒道:“你不是想上洗手間嗎?”
秦念芯凍得鼻涕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靳慕寒的聲音讓她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弦樂。她驚喜地抬起頭,堅定道:“是的!我要去上洗手間!”
靳慕寒:“……”
他們回到酒店,酒店那扇旋轉的玻璃門仿佛是一個時空轉換儀器,經過那道門,刺骨的嚴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母親懷抱般溫暖的環境。
他們在外麵待得時間不短,秦念芯都快要冷得失去知覺,過了好半天身體才慢慢回過溫來。
靳慕寒問服務生要了一杯熱水,秦念芯下意識地伸出手:“謝謝……”
靳慕寒接過了服務生端來的水,捂在自己的手中。
秦念芯有些尷尬地低下頭,自作多情什麼的最可怕了!靳慕寒剛剛在外麵敞開大衣把她包裹進去,寒風呼呼地直往他懷裏鑽,他應該會更冷吧?
秦念芯這樣想著,心裏的尷尬和失落感頓時覺得好了很多。
突然,一雙溫熱的手附在秦念芯的耳朵上,她冰冷的耳朵觸到溫熱的皮膚,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嗯?”她抬起頭去看靳慕寒的眼睛。
靳慕寒卻隻是笑了笑,用溫度正好的手給她暖耳朵、暖臉頰,秦念芯身體的溫度雖然回過來了,但是臉頰和耳朵依舊冰冷,不一會兒就把靳慕寒手上那一點僅存的熱量吸收殆盡。
秦念芯看到靳慕寒重新拿起那個水杯把手掌捂熱,然後繼續為她暖耳朵。
秦念芯心都快化了,她剛才冤枉了靳慕寒,以為他隻顧著自己……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個玻璃杯。
“別碰。”
秦念芯“嘶”了一聲,縮回手,那個杯子裏麵裝的大概是滾燙的開水,秦念芯隻是稍微碰了一下就感覺燙得要死!
她皺著眉頭把靳慕寒的手掌從自己耳朵上拉下來,果然,靳慕寒的手掌已經變得通紅一片,她又心疼又生氣:“你怎麼這麼傻呀!萬一燙壞了怎麼辦!”
靳慕寒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係,我比較耐高溫。”
秦念芯把自己的手塞進靳慕寒的掌心裏,他們兩個的手一冷一熱,是兩個極端,緊緊相貼在一起,溫度慢慢中和,秦念芯與靳慕寒相視一笑,這才是取暖的最佳方式。
這麼溫馨甜蜜的氣氛中,靳慕寒看著秦念芯的臉,慢慢說道:“還上洗手間嗎?”
秦念芯嘴角的笑意有一絲僵硬,她點點頭:“要上。”
這個時間的洗手間十分冷清,秦念芯一進到洗手間裏麵,就把所有的隔間掃蕩了一遍,像一隻視察領地的貓,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後,她才長長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要好好想辦法該如何拖著靳慕寒在洗手間度過剩餘四十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