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寒有些無奈道:“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再說,你們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丁譽未必會是你的對手,你站著不動任他狂揍,變成這樣也算是丁譽下手有分寸。”
厲蔚然道:“這小子肯定早就看我不順眼,趁著那次機會好好的公報私仇!”
靳慕寒心說:“你知道就好。”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厲蔚然道:“蘇曼的病情怎麼樣了?我這些天都在忙公司的事情,把蘇曼的事情都忘在了腦後。”
厲蔚然提到蘇曼,臉上的笑意慢慢斂去:“還不錯,現在可以下地行走了,估計再過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吧。”
“那你……”靳慕寒有些猶豫道,“有沒有親自去看看她?”
厲蔚然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敢去。我怕她一見到我,病情會加重。再說有丁譽那臭小子像護食的狗一起看在旁邊,我根本插不進去!”
“護工是我找的人,每天會給我彙報她的恢複狀況,醫生護士我也都打點過了,保證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她,有這些人在她身邊就夠了,我去又能有什麼用呢?”
靳慕寒歎道:“你對她也算是真的用心了。”
厲蔚然的神色有些落寞:“可惜我醒悟得太遲,不知道還能不能挽回了她的心。”
他在反駁秦念芯時還說得義正言辭、頭頭是道,其實心裏虛得很,他對秦念芯說蘇曼心裏有他,他不會輕易放棄,可是事實又會是怎樣的呢?
蘇曼和丁譽在一起的時候遠比和他一起時開心的多,丁譽帶給蘇曼歡樂和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他呢?隻有無窮無盡的傷害!
靳慕寒道:“如果你這次真的下了決心,不妨把你過去的事情講給她聽,說不定……”
厲蔚然抬手打斷了他:“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徹底過去吧。隻有懦夫才會給自己的錯誤找借口,這些糟心事我自己想想已經夠心煩,就別再禍害別人了。如果這次她能原諒我,那我一定和她好好走下去,如果不能……”
“那就算了吧,我看丁譽那小子對她好像是真心的。”
靳慕寒驚異地看著他,有點不相信這些話居然是從厲蔚然的嘴裏說出來的。
“算了?前些天扒在蘇曼病房門前灰頭土臉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嗎?當時看起來還很堅定啊。”
厲蔚然道:“以前蘇曼追著我要個說法,我因為自己的心結,沒辦法給她回應;現在她終於能走出過去,我又纏著她不放。這算怎麼一回事?總是按著自己的想法去做,未免有些太自私了。”
靳慕寒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說得不錯,總是按著自己的想法做事未免太自私,他和秦念芯又何嚐不是這樣?兩者都不願意讓步,這樣的人結了婚也注定是一對怨偶。
辦公室裏一片沉寂,他們二人都靜靜想著自己的心事。
厲蔚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氣氛有些冷,主動開口道:“你最近是不是和嫂夫人鬧了別扭?”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靳慕寒道:“何以見得?”
厲蔚然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又被自己猜中了:“你臉上的表情告訴我的。護工說秦念芯這些天整天和蘇曼待在一起,心情很好,有時候連酒店都不回去。我覺得這樣反而有些不正常。”
“她……她最近怎麼樣?”靳慕寒的眼神有些躲閃。
厲蔚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我可不知道,我被你老婆勒令不準靠近蘇曼的病房,我醫院頂層都不能靠近,上哪去見她?”
靳慕寒不說話,靜靜看著他,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筆杆。
“好好好,我認輸!”厲蔚然舉雙手投降,他最害怕靳慕寒就這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冰冷的雙眸十分具有威懾力,仿佛能把人的身體擊穿。
“秦念芯最近好像在忙購置房產的事情,還有,她打算自己成立一個珠寶設計工作室,還讓蘇曼離職去當她的時尚顧問……這樣也好,蘇曼在投行的工作太辛苦,在秦念芯那裏有人看著她,對她的身體也好。”
“購置房產?”靳慕寒皺了皺眉頭,想起前些天易慧蘭說的事情,兩者之間倒是不謀而合。
厲蔚然聳了聳肩:“她這些天一直住在酒店,想必是覺得有些不合適,畢竟還是家裏最舒服嘛!她和丁嚴一家的關係又不好,和你鬧了別扭又沒有家可以回,所以買個房子也很正常嘛!”
厲蔚然沒心沒肺地說完這些話,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合適,他忙去看靳慕寒的臉色,果然已經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