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芯去了KL珠寶的製作車間,把袖扣的樣稿交給的製作車間主管,請他幫忙打個樣板,主管看過草圖後,幹脆地應了下來,熱情提議道要不要把珠寶鑲嵌等後續工作一並完成,省得給她添麻煩。

秦念芯微笑地婉拒了,這個袖扣是她送給靳慕寒的禮物,理應由她親自完成手工部分。車間主管讚歎道:“真不愧是國際級大設計師,凡事親力親為,真應該讓國內那幫人好好學學!”

秦念芯哭笑不得,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國際級設計師,這其中的誤會貌似有點大呀!

靳慕寒剛回到公司,就接到了來自靳氏定製店經理的電話。他掛掉電話,手中的筆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麵,整整五分鍾,他什麼都沒有做,一直在想經理電話中告訴他的事情。

原來秦念芯那麼著急著出門,是為了去拿那件衣服,而且還不讓他跟著,要自己開車去。想明白其中緣由的靳慕寒勾起嘴角,不自覺地笑了。

真是個鬼丫頭。

秦念芯回國後的兩天,他的一顆心全放在她身上,像失而複得的珍寶,摟在懷裏就不肯再撒手。昨天他為了陪秦念芯,把工作都搬回了家裏,然而很遺憾,最後他又被磨人的小妖精無心工作。

他原本打算接下來的幾天好好趕進度,暫時先不回家,把前兩天落下的工作補起來,也好早日抽出時間去過他們已經推遲很久的蜜月旅行。

然而經理這個電話把靳慕寒深潭一般的心境全部擾亂,好像有一片羽毛不斷撫過他的心髒,他整個人心癢難耐,恨不得飛回家裏,把秦念芯緊緊鎖在懷裏,最好是能把她放在口袋裏,每天隨身攜帶。

他連灌了兩杯咖啡,才靜下心來開始工作,也許是心中有動力,他工作的勁頭很足,效率直線增長。

漸漸到了下班時間,靳慕寒渾然不覺,繼續工作,到了晚上,加班的總裁特助和秘書也下班了,他依舊埋頭工作。

夜漸漸深了,整座大樓隻亮著這一間辦公室的燈,在黑漆漆的夜裏格外耀眼。

靳慕寒從文件裏抬起頭來,微微活動了下酸澀的脖頸和背脊,他合上文件夾,隨意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淩晨兩點,和他往日加班的時間差不多。

在秦念芯去巴黎的這些日子,他每天忙到淩晨,累了就直接睡在辦公室裏麵的臥室。而他現在不一樣了,那個家不再是空蕩蕩的房子,那個屬於他們倆的臥室裏,有一個柔軟嬌小的女人正躺在鬆軟的被子裏,抿著嘴角,露出兩粒小小的梨渦,等待著他回來。

這麼一想,靳慕寒睡意全無,他在辦公室裏來回走了兩圈,又看了看時間,最後下定決心拿起放在桌上的鑰匙,走出了辦公室。

汽車在寂寥空曠的公路疾駛,靳慕寒把車速飆到180邁,引擎發出狂熱的呼叫,他歸心似箭,一刻也不能再等。

從市區到海市外環的別墅,靳慕寒隻用了四十分鍾,他的車開進院裏時,靳家大宅隻有門廳還亮著一盞燈,下人們都睡了,整個別墅陷入一片寧靜之中。

靳慕寒幾步踏上了樓梯,轉眼間就來到了他們房間的門前,他微微喘著氣,直到現在,發熱的頭腦才稍有冷卻,他苦笑,因為一時衝動跑回家,也不是十幾歲的小男生,這麼不成熟冷靜的事,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

待呼吸恢複平穩,他慢慢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怕吵到他小嬌妻睡覺,靳慕寒盡可能的放緩腳步,借著月光慢慢走到了床前。

秦念芯在月光下素白著一張小臉,眉頭輕輕皺著,不知做夢夢到了什麼,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滿意地砸吧砸吧嘴。

靳慕寒坐在床前,眉眼間都是寵溺的笑容,伸手摸了摸秦念芯的臉頰,他的目光慢慢往下移,看到她手裏正緊緊攥著什麼東西。

靳慕寒疑惑地蹙了蹙眉,想要把她手裏的東西拿開,可他剛想拉開,秦念芯就會更加用力地將它奪回去,眉頭皺得更緊,一副護食的狼崽子模樣,靳慕寒無語地笑了,喜歡就讓她攥著去吧。

他脫掉衣服,打算換睡衣上床睡覺,可是在床上找了半天隻找到了睡褲,不見上衣蹤影。靳慕寒怕開燈會把秦念芯驚醒,心想算了吧,明天再說。

他打了個嗬欠,正欲翻身上床,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突然看到她手中布料的一角,淺灰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