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芯也笑了:“臉皮夠厚,則無所畏懼。”
秦念芯整理好行李箱,看著排成一排的行李箱皺起了眉頭,她們來的時候隻帶了兩個行李箱,為什麼現在突然發現多了兩個?
蘇曼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巴黎時裝周的衣服太好看了,我沒控製住自己的手……”
秦念芯頭痛地看著眼前的行李箱:“所以,我們兩個弱女子要如何把四個行李箱弄去機場?”
蘇曼一邊往嘴裏扔著薯條,一邊大咧咧道:“酒店有送機服務和行李服務嘛!”
可是,把箱子弄上電梯都是一件艱巨的任務啊!
秦念芯歎了口氣:“要是丁譽在就好了,至少多了一個免費勞動力……”
說完,她偷偷瞄了眼蘇曼,蘇曼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選擇性忽略了她的話,繼續吃著薯條,還不時口允一口允油津津的手指,一副智障兒童模樣。
“叮咚。”
蘇曼“啊”了一聲,“一定是我叫的行李服務到了!”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向門口跑去。
她一臉興奮地來開門,然後愣住了。
丁譽一手插袋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看到蘇曼呆滯的表情後,他勾起了嘴角。
“BaggageService?”
蘇曼“嘭”地一聲甩上門,怒氣衝衝向房間裏走去。
“是不是你叫他來的?”
秦念芯誇張地睜大眼睛,疑惑道:“什麼人?你在說什麼?”
蘇曼眯了眯眼:“少給我裝蒜!到底是不是你叫丁譽來的。”
“我什麼都沒做,你誤會我了。”秦念芯一邊無辜地攤手,一邊向門口走去,“你怎麼把我弟弟關在門外?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嗎!”
她打開門,朝著門外的丁譽眨了眨眼睛,丁譽低眉順眼地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
因為那場秀,她和丁譽多年的隔閡仿佛一朝破冰,她原本以為她對丁譽身體裏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憎惡無比,然而現實卻是,她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絕情,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契機,她就輕而易舉接納了這個弟弟。
蘇曼看到秦念芯把丁譽領進來,冷哼了一聲,把頭別到一邊不去看他。
秦念芯笑眯眯地指著地上的行李箱:“這些就麻煩你啦!還有小包我們可以自己拿。”
丁譽心不在焉“嗯”了一聲,目不轉睛盯著蘇曼的臉。
很明顯她是多餘的那一個,秦念芯不自然地咳了咳:“我去向本沙明打個招呼,你們等我一會。”說罷,走出房間,還很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秦念芯離開後,房間裏靜悄悄的,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蘇曼一直保持著看向窗外的姿勢,其實有點酸,但她依舊堅強地梗著脖子,就是不想看到丁譽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蘇曼聽到身後響起拖動行李箱的滑輪聲,緊接著是房間門一開一關的聲音。
蘇曼豎起耳朵,丁譽好像出去了?
她的背鬆懈下來,稍稍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她一邊伸懶腰,一邊轉過身打算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蘇曼伸了一半的懶腰僵在空中,麵前是丁譽放大的笑臉。
“你……”蘇曼滿麵通紅,“你在這裏為什麼不吭聲!”
蘇曼快尷尬死了,明明剛剛還在努力維持高冷,現在卻被他看到如此窘迫的模樣。
丁譽勾著嘴角一臉壞笑:“我在等你發現我呀。”
蘇曼強裝著鎮定,冷冷道:“你幫你姐拿行李就好,我叫了行李服務,不需要你幫忙。”
丁譽旁若無人地坐在蘇曼的床上,還拿起蘇曼的水杯喝了口水,隨意道:“我上來時碰到了那個服務生,我對他說這裏有我幫忙,不用麻煩他了。”
“你……”蘇曼恨恨盯著他,這個熊孩子現在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丁譽睜著一雙漆黑溫潤的眼睛盯著她看,突然皺著眉“咦”了一聲,他湊近蘇曼,指著她的嘴角道:“你剛剛是不是吃過東西?”
蘇曼:“……”
她剛剛正在吃薯條,聽到門鈴響跑去開門,根本沒顧得上擦嘴!
丁譽彎起嘴角,從旁邊扯了一張紙巾,抬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幫她把嘴擦幹淨,嫻熟得就像做過很多遍似的,語氣中還有一絲寵溺:“嘴巴油乎乎的,和小孩子似的。”
蘇曼僵硬地任他擦完嘴,麵無表情地走到旁邊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的內心在咆哮,她有一萬種拒絕別人的方式,唯獨對於這種自來熟、臉皮厚的追求者,真的無能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