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譽聳聳肩:“如你所見,我出道了,這是我的藝名。”
蘇曼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開什麼玩笑?你爸媽會同意你進娛樂圈?你不是被厲蔚然綁來的吧?”
丁譽淡淡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他們無關。”
蘇曼還想說什麼,丁譽指著她前麵的方向說:“厲蔚然的辦公室就是這層樓盡頭那間,他今天開了好幾個會,現在應該就在辦公室。”
蘇曼無聲地看了眼他所指的方向,向丁譽點點頭,踩著高跟鞋慢慢向那邊挪動。
她剛走了五六米,身後傳來丁譽的聲音,他又問了一遍。
“你來找厲蔚然做什麼?”
蘇曼看著前方,沒有回頭:“他睡了我,我來找他要個說法。”然後一瘸一拐繼續向前走去。
“老板,你倒是說話呀!”
厲蔚然從窗外收回目光,無奈地看向麵前的女人:“你讓我說什麼?不行就是不行,以前公司所有的資源都讓你先挑,總得給別人一些機會吧。你說說你都第幾次截胡別人了?”
藍瑤不滿地嘟了嘟嘴,走到厲蔚然麵前晃著他的胳膊:“老板,求求你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厲蔚然一臉嫌棄地甩開她的胳膊:“一邊待著去,這次說什麼也沒用!你的美人計在我這裏不好使。”
藍瑤一臉受打擊的表情:“我可是影視天後!你那些床,伴哪個比我好看?”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懂不懂?我從來不睡自己家的藝人。”厲蔚然擺擺手,“快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藍瑤死皮賴臉不肯走,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厲蔚然大腿上,緊緊摟著厲蔚然的脖子道:“你不答應我,我就坐著不起來,等你的某個情人突然來捉奸,看你……”
話沒說完,厲蔚然辦公室的門被一把推開。
蘇曼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藍瑤呆滯地說完後半句話:“看你怎麼辦?”
厲蔚然:“……”
厲蔚然在這一刻下意識的反應是要把藍瑤從他身上推開,但他想了想,這樣也好,讓她誤會了剛好可以死心。
藍瑤湊在厲蔚然的耳邊悄悄道:“我收回那句話,你這個床,伴確實是個大美人!”
厲蔚然沒有回應她這句話,而是不動聲色將手攬上了,她的細腰低聲道:“幫個忙配合一下,那部戲就是你的了。”
蘇曼看著粘在一起分不開的兩人,冷漠地敲了敲門板:“打擾厲總見客了,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能不能先給我兩分鍾時間?”
厲蔚然摟著懷中女人不放,挑了挑眉道:“有什麼事直說吧!”
藍瑤不愧是影後,一秒鍾進入角色,她軟若無骨地依靠在厲蔚然身上,媚眼如絲,不滿地看向蘇曼。
蘇曼垂下頭,她猶豫了兩秒,似乎在考慮是要留下來繼續接受屈辱,還是轉頭驕傲地離開。
她緊了緊拳頭,又鬆開。最後她選擇走進辦公室,關上門,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的神情冷漠又不容侵犯,讓厲蔚然有種莫名的心虛。
“你想說什麼?”厲蔚然一邊拿手指纏繞著懷裏女人的長發,另一隻手在辦公桌有節奏地敲著。
蘇曼看了他一眼,道:“我隻想問你,為什麼躲我?”
厲蔚然無辜地聳肩:“我從來沒有要躲你,我為什麼要躲你?”
蘇曼直直看向他的眼睛:“那為什麼那晚之後,你再也沒有聯係過我,也不肯接我的電話?”
厲蔚然笑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們本來就不算什麼朋友,難道會因為睡了一次關係就變得親密?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別太當真。”
聽了他的話,藍瑤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玩玩而已?”蘇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的眉心不住地顫抖。
厲蔚然看向窗外,淡淡道:“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人,不會對誰動真感情。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是知道這點才來爬我床的,怎麼?你事先不知道?”
說著他爽快地掏出支票本,“要多少錢賠償?10萬?50萬?還是100萬?”
他刷刷兩筆寫了張100萬的支票,隨手一扔。輕飄飄的支票像一片落葉,慢慢落在蘇曼的腳邊。
蘇曼看著腳下的支票,緩緩蹲下,身子將它撿了起來。她臉色一片蒼白,眼睛也同樣暗淡無光,整個人都像失了魂魄。
藍瑤不忍地看著蘇曼,偷偷捏了厲蔚然兩下,示意他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