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新娘的秦念芯,讓所有人都看呆了眼睛。秦念芯生性懶散,疏於打扮,平日裏在蘇曼的逼迫下勉強化個淡妝,已經是清麗絕美。而今天,化了全套妝容的秦念芯像是一個發光體,美得不真實。讓剛剛豔壓全場的許文夢瞬間黯然失色。
她曼妙的身材裹在精致昂貴的婚紗中,凸顯出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和流暢的腰臀曲線,胸前精致的鎖骨和滑膩白皙的溝壑更是引人遐想。黑發朱唇,含著笑意的眼睛像月夜下倒掛的兩彎小船。距離紅毯較近的賓客紛紛紅著臉移開了視線,她的笑眼會讓人沉淪。
靳慕寒和秦念芯無論外貌還是氣質,都可謂是天作之合。他們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展現的高貴典雅是從小的富足生活堆砌而成,模仿不來。也許相貌出色的人比比皆是,但這種謫仙般的氣質卻是讓人站在腳下仰望,高攀不起。
現場的媒體安靜了幾秒後,閃光燈和快門聲開始瘋狂響起。這絕對是史上最登對的豪門聯姻,無論是家室、地位、容貌,都是大寫的天作之合,在場的記者紛紛默認今天的婚禮已經預定明天的頭條。
“是深藍之戀!”人群中有人認出了秦念芯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和耳釘。
“是那套價值連城的首飾!”
“十年前被拍走後就消失於世,今天終於重放光彩了。”
她為什麼會有這麼貴重的飾品?白翠萍疑惑地看著丁嚴,當初他們把身無分文的秦念芯趕出家門,斷絕了她所有的經濟來源,她根本不可能有這麼貴重的東西!而秦芸的遺產也全都被丁嚴收入囊中,根本不可能有遺漏。
丁嚴看懂了白翠萍疑惑的眼神,“也許是靳慕寒送給她的吧。”他的心裏開始打另一個算盤,一向精明冷酷的靳慕寒為美色所迷惑,他是不是可以通過利用秦念芯從靳氏得到更多的好處。想到這裏,他心情很好。
白翠萍瞪了眼眉毛高高揚起的丁嚴,陰狠的目光射向紅毯上挽著靳慕寒的秦念芯,暗暗發誓,她絕不能,絕不能讓秦念芯好過。
許文夢一手緊緊捏著裙擺,現在沒有相機對著她,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她今天盛裝出席,就是為了能給秦念芯一個示威,然而,當秦念芯穿著婚紗隆重登場時,她隻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輸了。
她好恨,為什麼站在靳慕寒身邊的人不是自己,穿著婚紗和他結婚的人為什麼不是自己。許文夢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怨懟,露出了一個與她甜美可人的臉龐毫不相符的笑容。
易慧蘭看了眼身邊心浮氣躁的許文夢,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四年前,易慧蘭費盡心機拆散了靳慕寒和秦念芯。四年後,當秦念芯重新回歸,她就明白她再也無法阻擋靳慕寒把她娶回來。
易慧蘭安撫地拍拍許文夢的手背,淡淡說道:“放長線,釣大魚。稍安勿躁。”
許文夢眼神中盡是茫然,她敷衍地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靳慕寒和秦念芯的身影。
易慧蘭看著她,心裏微微歎氣,到底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
此時,靳慕寒與秦念芯已經相攜走到了會場中央的水晶台上。按照傳統的婚禮流程,其實應該是新娘的父親牽著她走過紅毯,再把她交付在新郎手中。可靳慕寒和秦念芯默契地向婚禮策劃提出刪掉這個環節,在他們看來,丁嚴確實不配為人父母。
靳慕寒緊緊牽著秦念芯的手,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靳慕寒之於她,是愛人,是親人,無論丁嚴給了她多少傷害和痛苦,那些都是過去。
秦念芯回望著靳慕寒,從此以後,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靳慕寒。
“靳慕寒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秦念芯小姐為妻,愛她忠於她,無論富貴、貧窮、年輕、衰老,你都與她長相廝守,共度白頭,你是否願意?”司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念芯抬頭看向靳慕寒的眼睛,靳慕寒將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我願意。”
“秦念芯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靳慕寒先生為妻,愛他忠於他,無論富貴、貧窮、年輕、衰老,你都與她長相廝守,共度白頭,你是否願意?”
秦念芯回握住了靳慕寒的手:“我願意。”
他們深深注視著彼此的眼睛,靳慕寒緩緩俯身,將滿含愛意的吻烙在秦念芯的唇上。
這是他們遲到了四年的婚禮,也是走過漫長艱難才擁有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