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梓墨一時沒開口說話,沈薇然低頭擦拭,過了會兒聽見關門的聲音,以為他出去了,不經意看了一眼,竟然是他從裏鎖了門朝她走過來。
他眼裏的東西她不是看不明白,滾動的喉結詮釋著他的隱忍難自控。
沈薇然警惕的看著他的時候,想起一個詞,叫心癢難耐。
沈薇然猛地提上自己的浴袍,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就露出一截白嫩的腿。
遲梓墨笑了,“遮什麼遮,剛才都看完了。”
除了肚子大了,腿還是挺直細長,捂著胸的時候,隱約可見又壯觀了不少。
分開的時間已經接近一個月,加上因為妻子懷孕,男人長期要過著禁穀欠的生活,這種時候就更禁不起撩撥了。
其實,孕期的女人也不見得能好受到哪裏去。
沈薇然被他的眼神看得心燥又忐忑,杏眸裏滿是糾結的警覺。
“你幹什麼?防狼麼?”遲梓墨要笑不笑的盯著她,低頭拿起溫熱的毛巾洗淨又擰幹,冒著熱氣的毛巾攤在他手裏。
沈薇然心裏砰砰的跳。
遲梓墨靠近她,沈薇然迫不得已,後腰抵在了冰涼洗漱台上,他再逼近,已然是退無可退。
沈薇然身上有點發燙,想說什麼,喉嚨動了動卻難以出聲。
遲梓墨已經脫了外套,隻穿了一件襯衫,袖口半挽,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合身的白色襯衫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他的身形,寬肩窄腰,肌肉結實卻沒有給人魁梧壯碩的感覺。
“擦幹淨沒有?”
沈薇然臉如熟蝦,不知道在這種曖昧又不自在的氣氛下如何自處,別開臉,冷冷的開口:“幹淨了。”
剛出聲便悔青了腸子,聲音如同被水浸潤過,嬌軟沙啞。
遲梓墨莫名發出一聲輕笑,扯開她的浴袍看,沈薇然手腳發軟,一時不查,就這樣被他大喇喇的盯著身體看,如同揭開了螃蟹背上的殼細細打量裏麵的嫩肉,尋思著從哪一處開始下口。
簡單點說就是有種他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羞迫敢。
沈薇然一把扯過自己的浴袍,有點惱羞成怒的說:“你做什麼?”
遲梓墨深邃的眉眼輕抬,望了她一眼,說:“打開,給你擦幹淨。”
沈薇然憋紅了臉就是不動。
“一個月不見,你怎麼就沒有良家婦女的自覺了?”遲梓墨氣息很重,明澈淨致的燈光下,他眉梢眼角充斥著的壓抑情緒越發濃重,胡茬又使他多了幾分宛如潦倒之徒般極致的性感,這麼一看,褪去那股子冷峻,竟然深情得不得了。
沈薇然對上他幽黑的眉眼,心裏還是抑製不住對其怦然心動。
“羞什麼羞?”他盯著沈薇然泛紅的臉頰說。
沈薇然嘴硬,“熱……”
遲梓墨去撩她的浴袍,揚揚手中的毛巾,“再不擦待會兒要冷了。”
沈薇然抿著唇鬆了鬆手,遲梓墨掀開她的浴袍下擺,身下一涼,沈薇然理智回攏,緊了緊腿,“我自己可以擦,你出去。”
遲梓墨充耳未聞般,一點點用毛巾擦幹淨她肚子上的白色妊娠霜,動作輕柔。
將剩下的汙垢擦淨,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另一手的指尖順著她肚子的弧度往下滑,沈薇然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肌膚上滑過他指尖異樣的溫度,沈薇然的感知仿佛都聚攏在了那一處。
當遲梓墨狠狠穩住她的唇時,她難捱的閉上眼睛,兩人都壓抑著呼吸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