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個瘋子!”
段嘉深一拳打在了遲蔚希的臉上,猙獰的眉目是平日不曾有過的狂風暴雨,遲蔚希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被段嘉深一拳大力的打倒在了地上,加上兩條手臂本就有傷,根本無力再站起來。
遲蔚希的嘴角滲出絲絲血跡,他卻渾然不覺得疼痛,嗤笑了一聲,語氣更加變本加厲,“段隊長,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作為一個警察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卻幾次為了心愛的女人舍命。你可別忘了,她終歸是你兄弟的妻子,你再怎麼付出都不會有回報!”
聽到這話,段嘉深的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滿是嘲諷和不屑,“別想用這話挑撥離間,也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你現在也就隻能呈呈口舌之快了,畢竟現在法律的最高判決在等著你!不然你是還指望著遲致峰來救你嗎?”
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遲蔚希的臉色變得惱火起來,他咬牙切齒的瞪著段嘉深,滿臉的不甘心。
“記住,任何觸碰法律的人,都逃不過最終應有的製裁。法律有可能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段嘉深平靜下來的語氣,以及他薄涼的言詞,讓遲蔚希氣得歇斯底裏,“如果你們晚一步,沈薇然也早就死在了我的手裏!我就贏了!一屍兩命!我要讓遲梓墨痛苦一輩子!”
“可你到底是輸了。”
身後傳來遲梓墨不鹹不淡的聲音,他的眼神裏是一股逼人的陰鷙,冷冽的眸光落在遲蔚希的臉上,麵容冰冷。
“遲蔚希,要為你這場人生負責的除了你自己,就是你的父親遲致峰。如果要說恨,你也應該恨他,而不是報應在無辜的人身上,我們並沒有對不起你什麼。”
聽完遲梓墨的話,遲蔚希立馬嗤笑了一聲,“我當然恨他,我也想要報複他,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就敗在了你們手上。”
“你放心,遲致峰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段嘉深一把將遲蔚希從地上拽了起來,不再多說,直接將他推入警車後座,把車門關上,然後示意駕駛座位上的同事可以啟動車子了。
引擎啟動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遲蔚希的餘光忽然看到了躲在不遠處草叢後麵一處熟悉的身影,連忙探頭伸向窗外大喊了一句,聲音充斥著濃重的不甘心和怨恨。
“記住,一定要為我報仇!把他們打在我身上的兩槍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一定要記住啊!”
隨著遲蔚希的聲音響徹在長空,目送著警車越走越遠,段嘉深和遲梓墨不約而同看向了遠處的草叢,可以看見草叢輕微地動了一下,兩人立馬大步流星跑過去,卻沒有看見任何人的身影。
遲梓墨和段嘉深皆是迅速地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逐漸泛起的憂慮。
不知道那話是不是遲蔚希故意放出的煙霧彈,但如果是遲蔚希逃脫的同夥,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兩人的麵色明顯都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