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燁能如此冷淡她十多天,最後不是她搬出自己的母親,就是給樺燁的母親掛去電話。樺燁才會妥協。
李金梅往往用生意上的事要挾樺燁,現在聖天集團的地產生意剛剛步入正軌,樺燁的確還需要馮家的大力支持,所以對於丈母娘的責問,他就隻好點頭稱是。而對於自己的母親,他是怕母親擔心他們夫妻不和,讓她心中惦記,從而就無法盡心地照顧好父親。父親的病在美國治療得很好,已經進入了最後一個療程,眼看就能大功告成,他可不想前功盡棄。
前兩天母親打來電話說,十分想念孫子,孫子出生都快一年了,卻還沒有看過一眼,而在美國的治療還要三四個月,但老爺子已經等不及了,恰逢又快過春節了,於是就讓樺燁一家三口飛到美國來過春節。樺燁正是要搭乘一個小時候的班機飛往美國。
“馮莎莎,你夠了吧!你要是再敢這麼鬧!我就讓人立刻把你送回去!我們父子倆去美國。”樺燁的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帶著難以遏製的慍怒。
“你敢?”馮莎莎色厲內荏的回了一句。
“我怎麼不敢?別忘了,我父母最想念的是孩子,至於你這個兒媳婦,若是還有個大家閨秀的模樣還尚可,若是還這麼像個潑婦,你大可不必去了。你丟馮家的臉就罷了,可千萬不能把我們歐陽家的臉丟到國外去!”樺燁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用力扭著馮莎莎的胳膊,用低沉地卻不容絲毫反駁的話語斥責著她。隨後,狠狠地將馮莎莎一甩,自顧自抱著孩子往候機廳走去。
隨後,一男一女兩個樺燁新雇傭的貼身仆人就走到了馮莎莎麵前,用禮貌卻冰冷的聲音問道:“太太,您若是再胡鬧,先生就要請您回家去了。”
馮莎莎瞪著大眼睛鼓了半天的氣,終於還是敗下陣來。曆經了那麼多次的吵吵鬧鬧,她幾乎什麼法子都用上了,軟的硬的,黑的白的,但每一次無不以她的失敗告終。她如今已經全沒有自我了,而她之所以會如此的失敗,全因為她愛錯了人,愛錯了這個歐陽樺燁。
馮莎莎本以為以卑鄙的手段趕走了睿涵,又讓樺燁以為寶寶是她生的,以後她就可以漸漸俘獲樺燁的心,然而她卻大錯而特錯了。樺燁的心注定再也不會屬於她了,他的心早就被那個叫林睿涵偷走了,盡管逼迫睿涵傷害樺燁的戲被她導演的如此逼真,也不能讓樺燁把丟失的心再找回來了。
樺燁出院以後,本來是對她嗬護備至的,她以為真的她真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不料那一夜正當他們激情四溢的時候,他口裏脫口而出的竟然是睿涵的名字。她當時簡直氣瘋了,抓住他就廝打起來。樺燁也覺得愧疚任憑她打,事後看著樺燁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傷痕,她也心疼不已,流著淚給他上藥,喃喃說以後一定對他極盡溫柔。
然而從那以後樺燁就再也不和她親熱了,每每在她不斷的要求下,也隻是應付了事。她心裏的恨意便如一株草一般瘋長了起來,不斷地對傭人發脾氣,慢慢地升級為對睿涵生下孩子發脾氣。
開始,樺燁不知道,但又一次她正對著孩子大吼的時候,樺燁剛好回來,他立刻鐵青著臉走過來,平常斯斯文文的他那時候幾乎是氣得怒發衝冠,他揚起手來朝著她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直打得她一個趔趄,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龐,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過了半晌,她才如火山爆發般地朝樺燁撲了過去。然而這一次,樺燁卻沒有像上次她廝打他時的那樣巋然不動,絕不還手,而是輕盈地一個閃身,並很靈巧地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腕,隨後另外一種手就使勁兒地捏住她的下頜,用冷若寒冰的聲音說道:“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狠毒的母親,虎毒不食子,咱們兩個之間出現了問題,你竟然對孩子發火?你不是個毒若蛇蠍的女人,那麼就是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生的!”
她當時就被嚇傻了,大張著嘴發不出一個字,臉手腕和下頜傳來的陣陣難忍的疼痛都無暇顧及,最令她害怕的是樺燁那低沉得如困獸一般的聲音,明明是那麼的冰冷,可在她聽來,卻能感到那冰冷下隱藏的滾滾灼人的熱浪。
“求求你,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顫抖著嘴唇吞吞吐吐地吐出了這卑微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