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裏,睿涵就有點不痛快,當初也是出於朋友的一片情分才答應給丁錦繡設計的,自己已經多次在她的麵前表明,堅決不和嶽鵬飛這種富家子弟來往,她怎麼可以違背自己的意願暗地裏向嶽鵬飛許諾什麼呢?實在太不應該了。
由此,她便加快了腳步,想盡快回到宿舍找到丁錦繡問個明白。
走進宿舍的走廊,迎麵就走過來了夏丹青。睿涵認識她,也多少知道些她為了博得嶽鵬飛的青睞做的一切事情,沒想到讓丁錦繡占了上風,她應該很不好過。反正自己也不想招惹她,看她就那麼橫衝直撞地過來,睿涵便側過身,讓她先過。
可沒想到的是,夏丹青走到睿涵的麵前卻停住腳步,冷嘲熱諷地說道:“你到是對什麼富家子不稀罕,可是你那個好朋友似乎不是這麼想的。她背著你早跟月風集團的總經理勾搭上啦!沒想到你的好友給了你一個這麼大的難堪吧?”說完,她就頗為誇張地笑了起來。
夏丹青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出於今天的一口氣沒有地方出,雖然趙文告訴她,林馭勝對攀附豪門的事毫無興趣,以後應該不會成為她的威脅,可她也要在她和丁錦繡之間攪上一攪,隻要能讓她們兩個反目成仇,彼此毆鬥,那對於她可就是一件極高興的事。
睿涵雖然心裏對丁錦繡也對這個有點別扭,但此刻這話從夏丹青的嘴裏說出來,她就很反感了。她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柔柔弱弱的睿涵,任人欺負的睿涵,對於別人的不友善,她會毫不猶豫地抵擋回去。
“夏丹青同學,我本以為你是一個很有素質的學生呢。聽說令尊還是香港界小有名氣的一個畫家,你怎麼可以因為沒有在創意設計征集活動中獲勝,就如此詆毀別人呢?‘勾搭’這個詞我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睿涵冷漠地笑了笑,接著說道,“若這樣堂堂正正地出示自己的設計圖叫勾搭的話,那不知夏同學背地裏的暗箱操作又能稱其為什麼呢?嗬嗬。”睿涵更輕蔑地冷笑了兩聲,便不屑於理會那個夏丹青,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這時恰巧有兩個學生從這裏經過,她們平常也很討厭夏丹青囂張的為人,看到剛才有人奚落她,便在一旁偷偷地樂。
這吃吃的笑聲更加刺激了夏丹青,從小到大,她一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且這個委屈,還是一個很讓她憤恨的人給予她的。她再也無法忍耐,大踏步地就追上了睿涵,一把拉住她的肩膀,撇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然而此時的睿涵已經不是昔日那個柔柔弱弱的睿涵了,之所以將名字改成馭勝,就是想以後凡事都要勝利,再加上在來香港之前,白曉燕曾經就女子擒拿術和防身術對她悉心指教過,所以這個夏丹青怎能是她的對手,就是在身材上她也不占優勢呀!
睿涵早就從夏丹青的腳步聲判斷出對方的來著不善,就在她的手掌帶著風幾乎就要落在她的麵頰上的時候,她忽然一塌腰,繼而伸手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手下暗暗用力,痛得夏丹青一個勁兒地冒冷汗,心裏也同時發了毛,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高挑纖細的林馭勝,手下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林馭勝,你就該好好地教訓教訓她,平日裏她也太囂張了,今天還敢動手打人?這樣的人就該狠狠挨頓揍!你放心,有我們給你作證,說你是正當防衛,就算警察來了,她也占不到便宜!”旁邊的兩個學生在一旁鼓勁兒叫好。很想讓睿涵幫她們好好出一口惡氣。
“你們!”這次夏丹青才感到了真正的害怕,平日仗著舅舅的關係她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樹敵太多還有今天。她顫抖著嘴唇,生怕睿涵會聽那兩個女生的話,狠狠地揍自己一頓,這會兒連宿舍看門的阿姨都不在,唯一在場的兩個女生還都是站在睿涵那邊的,這樣的話她就隻能吃眼前虧,白挨打了。
其實睿涵真的很想好好教訓她一下,因為從夏丹青的身上她隱隱看到了馮莎莎的影子。然而耳畔響起了白曉燕叮囑的一句話:“睿涵,我教給你的這套女子防身還有搏擊術一定要用在正當的地方,也就是一定要用在保護自己和幫助別人的時候,你可不要輕易使用,因為這對於那些沒有練過的人會造成不小的傷害。我可不想讓原來純真可愛的你,因為學了這個就變得充滿暴力。”
因為這句話,睿涵漸漸讓自己冷靜下來,反正這次也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她緩緩鬆開了手,義正詞嚴地說道:“夏丹青,這次是我對你的警告,請你以後對別人都尊重些,特別是對於我們這些來自大陸的插班生。最後奉勸你一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完,便高姿態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