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燁靜靜地聽著馮莎莎這瘋狂的罵聲,他的臉囧得通紅,他幾次上前想捂住她的嘴,卻都被她強硬地躲開了。想想也是的,自從睿涵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以後,他對馮莎莎就隻有敷衍和冷淡,現在那個女人如此狠毒地傷害了他,可他為什麼就是對她恨不起來呢?這樣想來,馮莎莎發泄也是正確的,正如她所說,如此一個天之驕女,卻這般卑躬屈膝地對待他,可他到頭來心裏想的竟然還是那個將他耍弄的那個女子。
馮莎莎一股腦地把連日的委屈盡數倒了出來,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呼呼地喘著大氣。
樺燁慢慢地走過來,垂著頭,低低地說道:“莎莎,對不起,你罵得很對,林睿涵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們兩個始終清清白白的,我甚至都沒有吻過她,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馮莎莎抬起眼看了看垂頭喪氣的樺燁,堂堂聖天集團的總裁此刻在她麵前儼然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看到這些,她心裏的氣略微平複了一下,不過,樺燁竟然說和那個小賤人都不曾接過吻?這點可實在讓她不能相信。有心想問,又一想,若是這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無能了?於是她又撅起了嘴,又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委屈的淚水頃刻間湧流出來。
果然,看到她的眼淚,樺燁更加愧疚了。他慌亂地拿出紙巾擦拭著馮莎莎腮邊的淚水。
“好呀,你果然是和姓林的那個丫頭有什麼呀!你真的太過分了!你竟敢還撒謊說你和她都不曾接過吻,那你為什麼對她如此念念不忘?”馮莎莎卻越發地撒起嬌來,不依不饒。
“莎莎,你要相信我,我們兩個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自始至終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就像情竇初開的中學生一般,我們真的沒有半分的逾越。其實,說到底,也是我覺得她的身上有些地方像你。”樺燁老老實實地說道。
“像我?”馮莎莎抬起頭,微微一怔,隨即心裏一陣明了,可不是嗎,那小賤人的眼睛是有點象自己,要不然當初在醫院裏碰到她,也不會立刻鎖定她為自己的借孕工具。
“她哪裏像我了?”馮莎莎故作糊塗地又問了一句。
“她的眼睛,最重要的還是她身上的香氛。莎莎,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肌膚之親嗎?是在那座酒店的包房裏,那一晚,其實我喝酒不是太多,也許是過於興奮,或是過分緊張了,迷迷糊糊地竟然醉了。那一晚,你如此纏綿多姿,身上就有著那種淡然的香氛,讓我陶醉不已。莎莎,不瞞你說,我是多麼懷念我的第一次呀!我也是多麼渴望重新找到那第一次的感覺。”樺燁說著說著,眼神越過馮莎莎的頭頂,看向了遠處,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比纏綿銷魂的夜晚。
馮莎莎卻聽得心一個勁兒地往下沉,心裏暗暗叫苦:天呀,原來症結在這兒呀。可是那一夜分明就不是我和他在一起,而是林睿涵那個小賤人。也忘記盤問那個小賤人和樺燁在床上是如何做的了,唉,那個小賤人全身的賤骨頭,當時就是問,恐怕也問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