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樺燁一時被這個稱呼震住了,他迷惑地看著睿涵。
“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歐陽先生,聽說你早就結了婚,並且都有了孩子。那麼就請你自重些。”睿涵說完轉頭就往回走。
“睿涵,你等等!”樺燁立刻如被摘了心一般,快步上前,一把將睿涵抱在了懷裏,這一刻他什麼也不想再管,隻想就這麼抱著她。如果采取什麼辦法能讓時間停止流動的話,那麼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做。
他的懷抱依然那麼溫馨,就是夢中曾經夢到的那種感覺。睿涵閉上眼睛,靜靜享受了一會兒。但終究還要睜開眼睛,還要麵對殘酷的現實。她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怒聲道:“歐陽先生,請你自重些好不好?你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也該保持起碼的禮貌。”
樺燁茫然地看著睿涵,她的臉冷若冰霜,一副據他千裏之外的模樣。
“為什麼?睿涵我隻求你告訴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樺燁的聲音嘶啞著,用乞求的口氣問道。
“我和誰在一起,似乎不關你的事吧,歐陽先生?你是我什麼人呢?再說,蘭明軒出了車禍,人已經癡呆了,難道你還讓我守著他嗎?我也想一份優渥的生活。”
“睿涵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你若是想要優渥的生活,我也可以給你呀!”樺燁痛心地說道。
睿涵冷冷地看著他,顧做認真狀想了一會兒,隨即攤開雙手,嘲弄地說道:“我思前想後,我們也沒有半點的關係。所以我任何事情,你根本無權過問。我也更不屑於你所給的什麼優渥的生活。說句到底的話,你所給的和那個男人給的相比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我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最起碼的可以正大光明的!”說完,她聳聳肩,若無其事地邁步要走。
“那,睿涵,你曾經愛過我嗎?”樺燁按住心痛得仿佛隨時會停止的心髒,卑微地問出了這句他自己都覺得毫無意義的話語。
“愛”這個字此刻就如一把尖刀淩遲著睿涵的心。愛,她還能說愛嗎?她的愛隻會害死寶寶,害死她愛的男人。毅然轉過身,用那冰冷至極的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歐陽先生,請你聽清楚,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這個早在那天在病房外,我就和你說得清清楚楚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該回到你太太和兒子的身邊去,至於我何去何從,你根本就無權過問。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警告,倘若還有下一次,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這番話,睿涵便逃一般地離開了那裏,走到一個儲物間裏,肆意的淚水終於噴薄而下。她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斷地告訴自己,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她終於圓滿地完成任務了。
“先生,您怎麼了?還好吧?您的太太正在找您呢!”一個服務生輕聲呼喚著站在那裏發呆的樺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