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燁就這樣在書房看了會兒文案,覺得困倦了就到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清晨,管家張芳輕輕敲響了門。
“歐陽先生,已經七點鍾了,你要不要起身?”張芳試探地問道。
想起今天還有一個會議,樺燁連忙坐起來,對著門外說道:“好,我這就起身,你給我準備早餐吧!”說完,樺燁便起身走了出來。
張芳已經下樓準備早餐了,本來想讓傭人到臥室裏給自己拿換洗的衣服,但轉而一想,昨天晚上對馮莎莎似乎過分了些,好歹她也是孩子的母親。於是他決定回到臥室去。
樺燁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看到馮莎莎還躺在床上。他躡手躡腳地走進衛生間洗漱。剛走出門,霍然發現馮莎莎赤著腳,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燁,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我生完孩子你就嫌棄我了?”
“莎莎,你這是幹什麼?你還沒有出月子,你這麼打赤腳不是要生病嗎?”樺燁連忙見她抱起來,走到床邊。
享受著他溫暖的懷抱,馮莎莎的心定了幾分,同時又深深的可憐自己,她馮莎莎竟然淪落到要用自虐的方式來祈求這個男人的憐愛嗎?
放下馮莎莎,為她蓋嚴了被子,樺燁溫柔地說道:“莎莎,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我也是心疼孩子,那麼小的嬰兒沒有母乳吃,真的挺可憐的!醫生都說了,母乳喂養是最科學的喂養方式。”
“燁,是我對不起你,身子不中用,就是下不了奶水!”馮莎莎抽了抽鼻子,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來一套說辭。
“莎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怕身材走樣才不肯喂孩子的嗎?”
“不是呀!是醫生說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才不能下奶水的,就是下了奶水,也沒什麼營養,孩子也吃不飽。”馮莎莎委屈地說著,她覺得昨天晚上的自己很不理智,要想讓這個男人對自己好,到底離不開騙,她不是已經騙了他一次嗎?為什麼不堅持騙下去呢?
“哦,莎莎,我太可惡了,竟然這樣冤枉你!”心頭盛滿了內疚,樺燁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這也都怪我,年輕的時候隻知道愛俏,冬天總是不穿棉衣,弄得身子寒涼,不好有奶。”馮莎莎繼續說著,謊言得逞讓她很開心。
“知道自己的症結就不怕了,莎莎,你還年輕,一定能治好。要不然,咱們去看看中醫,湯藥對女人調養身體很有用的。等下班了,我陪你一起去看中醫好嗎?”樺燁憐愛地輕輕拭去馮莎莎臉上的淚痕。
“不用了,你這麼忙!好不容易下班了,還陪我去醫院多沒趣,我一會兒讓媽媽陪我去看就可以了。媽媽認識一位很厲害的中醫的。”馮莎莎心底清楚,絕不能在樺燁麵前露出半點馬腳,中醫一號脈,可就知道她是否生產過。
“那樣也好,就勞煩嶽母大人了。”樺燁也沒再要求,“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
“好吧,記得早餐吃飽,下午我去公司找你。”馮莎莎戀戀不舍地在樺燁額頭親了一口。
下樓草草吃過早餐,樺燁驅車趕往公司,雖然馮莎莎一直要給他配一個司機,但是樺燁還是習慣自己開車。
想來,向榮已經昏迷了快一年了,無論多忙,樺燁每個月至少也要抽出一兩次時間去看他,他的病情還比較穩定,沒有惡化的想象,隻是也沒有恢複知覺的跡象,樺燁囑咐醫院的看護人員,一定要給他最好的照顧。向榮跟隨他多年,幾乎形影不離,他家裏也沒有什麼親人了,父母早亡,膝下無兒無女,唯一的妻子也在前年因病去世了,他的身世說來也很可憐,如今偏偏又碰到了這樣的事。
一路這樣想著,樺燁將車開到了公司,門衛打開大門,他將車開了進去。走進辦公室,李瀟瀟殷勤地走了過來:“董事長早,您吃過早餐了嗎?”
“我吃過了,你給我倒杯咖啡,替我通知各部門的經理,九點鍾準時開會。”
“好的。”李瀟瀟恭敬地答話,替樺燁打開裏屋的門,隨後轉身走到茶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