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星期,馮莎莎終於如願以償地成為了歐陽太太,這的確是很讓她歡欣雀躍的事。本還想來一個浪漫的蜜月之旅,但樺燁卻語重心長地說:“莎莎,你如今可是非比尋常了,你可是一個準媽媽。長途跋涉肯定會對胎兒不利,這可是我們歐陽家族的第一個孩子,長子長孫,關係重大,我們一切要以孩子為重。再說,那片地皮的開發工程才剛剛起步,這正是整個集團的事業起步的關鍵時刻,這時候我這個董事長怎能不身先士卒呢?再說,這片地也凝聚著我嶽父大人的心血,對不對?”
樺燁的這番話真是讓馮莎莎刮目相看,整個滴水不漏,讓她找不到任何突破的借口。其實,她才不管父親那個老頭子的事呢。從小到大,他除了滿足她金錢上的需求以外,從未對她過問過。那個老頭子一門心思就是他的生意。在他心目中,生意上的利益絕對是高於一切的。
今天一早,樺燁匆匆地到工地去視察了。她閑得無聊,就想起了那個醫生,便隨手給他打個電話。沒想到那個家夥正好休假,立刻殷勤地邀她喝咖啡。她覺得反正樺燁這一天也不會陪自己了,於是就欣然赴約。
她簡單地裝扮一番,就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李金梅忽然來了電話。於是,她又匆忙地趕回了娘家。一路上,禁不住又咬牙切齒地在心底痛罵:睿涵,你這個小狐狸精,真是騷味彌漫哪!把你藏在那麼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樺燁都能嗅到你的臭氣。
此刻,她正焦慮地在屋裏踱著步子,猜想著樺燁為什麼還不上來看她。因為要裝成摔了一跤,她也不好親自下樓去看。
終於聽到了“噠噠”的腳步聲,她連忙快步跑到床上,躺了下來。
“莎莎,你在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燁,我好難受呢!”馮莎莎拖長聲音發著嗲。
“那咱們趕緊去醫院吧,要知道,咱們可千萬不能讓孩子出事呀!”樺燁聞聽,使勁兒地推開門,一個箭步就跳到了馮莎莎床邊,掀開她的被子就要抱起她來。
“不不不,不用了!”他的動作如此激烈,馮莎莎隻怕肚子裏的那個仿品一下子掉出來。她嚇得趕緊製止。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很難受嗎?”樺燁狐疑地看著迅速轉為平靜地馮莎莎。
“其實就是沒站穩,閃了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的難受,是因為心裏想你想的難受嗎!”馮莎莎抱住了樺燁的胳膊撒著嬌。
“噢,原來是這樣。孩子沒事就好!”樺燁被她死命地抱住胳膊,身子有點歪斜,卻下意識地拉開了和馮莎莎的距離。
“你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你眼裏、心裏隻有孩子?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你還要怪罪我了?”馮莎莎有點忍不住要發怨氣了。
“莎莎,你怎能這麼說呢?你不是也很喜歡孩子嗎?要不然,你何至於在結婚典禮上就大膽宣布呢?孩子更是咱們愛情的結晶和見證,我這樣關心孩子不就等於關心你嘛?”說到‘愛情結晶’這四個字的時候,樺燁略頓了一會兒,因為他忽然很為自己的虛偽感到羞恥,愛情結晶,多麼美麗的字眼兒,但他和她稱得上有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