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前,她媽媽倒是回來過一趟。我買菜去正好碰上,可是林睿涵並不在她身邊,陪著她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我有點好奇,便問她,你女兒為什麼沒跟著呢?誰知,她媽媽就傷心地哭了起來。當時弄得我真是尷尬,後來就沒再見到她媽媽。”
“哦,謝謝了!”樺燁木然地道了謝,腳步踉蹌地往樓下走去。
一間幽暗的房間裏,四壁空空,屋子中間隻有一張大床。一個女孩靜靜地躺在床上,烏黑柔順的秀發如瀑布般傾瀉在枕邊。蒼白的一張臉上,一雙濃黑的眸子充滿了哀傷。
“睿涵,你起來吃一點東西吧!”劉桂蘭眼裏含著淚輕輕地扶起如弱柳般虛弱的睿涵。
自從那天被強行那樣了以後,睿涵便覺得自己受了極大的侮辱。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恍恍惚惚的。
劉桂蘭看在眼裏疼在心上。那天完事後,他們就將睿涵送到郊區一處非常荒涼的房子裏。李金梅本來想換兩個人在睿涵的身邊,劉桂蘭便說,還是她在身邊比較好,一則睿涵的脾氣那麼倔,不知一時意氣會做出什麼事來,而她到底跟睿涵熟悉了,也好勸阻她。二則,她照顧起來比較有經驗,大小姐要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這個時候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李金梅考慮再三便同意了,其實她到沒有懷疑劉桂蘭會暗裏幫助睿涵,隻是她一直用慣了劉桂蘭,所以這麼長時間沒有她在身邊,就覺得不適應了。
“劉嫂,辛苦你了!”這幾天一直看著劉桂蘭忙前忙後,想盡辦法為自己做好吃的,並百般嗬護自己,睿涵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她也很想不讓她的辛苦白費,可飯菜到了她嘴裏就味同嚼蠟,根本就無法下咽。
“我苦命的孩子呀!我也見過孕婦害口的,可從不見有你這麼嚴重的。”劉桂蘭舀起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才又送到睿涵唇邊。
這粥是劉桂蘭特意學的偏方,專門給睿涵開胃的。確實,粥酸酸甜甜的,入口即化,挺好吃的。但是睿涵隻是吃了兩口,就又咽不下去了。
“你這樣可不是辦法呀!難道是害了孕婦綜合症?不行,我得找李金梅,讓她送你去醫院看看。”劉桂蘭放下碗,擔憂地說。
“還是不要了,劉嫂,我不想看到那個女人。”睿涵使勁搖搖頭,眼中隱隱有淚光在閃動。看到那個女人隻能勾起她對那天的痛苦回憶。
那天的她就像是案板上一隻待宰的羔羊,任憑那個陌生的男醫生對著赤身裸體的她進行操作。當時要不是想到了媽媽,她真想就這麼咬舌自盡。
而她現在又能好到哪去?被關在這間房子裏,形同坐牢。這裏離最近的市鎮也要步行兩個多小時,每日的生活所需都是有人送來。李金梅還派了四個彪悍的漢子守在外麵。
“孩子呀,你可千萬別瞎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保重身子要緊。那母女倆要的就是你肚子裏的那塊肉,你就咬牙堅持這幾個月吧,等生下了孩子你就能自由了,然後和你母親遠走高飛,徹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現在要這麼跟自己過不去,到時候還是自己吃虧。”劉桂蘭一字一句地勸導著,可還禁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