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你終於來了。”尹漣漪剛踏進側門選樂器,就被一個黃色肥胖身影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著。
“海姨,我剛在練曲子,一不小心忘了時辰,請見諒啊。”這個老巫婆,今天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否則態度怎會轉變如此之快,倒還把自己嚇了一跳。
海姨拍了拍尹漣漪的肩膀,“漣漪啊,今天是宮裏來人首選的日子,可碰巧紫依和麗涵就得了天花,這可真是做孽。你一定要努力啊,今年的好徒弟本來就不多,還偏偏來這麼一茬。”
原來如此,這紫依和麗涵本是這老巫婆門下最得意的兩個徒弟,兩人情同姐妹,整日挨在一起,她們可是這老巫婆的王牌,這下雙雙都得了天花,不能見人,她肯定是怕玲瓏坊今年連首選就一個都沒選上,砸了玲瓏坊的老牌子,才把希望寄托在平時資質較好的身上吧,“海姨,我會努力的。”心裏很是惡心。
“漣漪,你加油吧。我今年至少一定要把你們幾個資質好的給弄上去。”
這也隻不過是你唯一的選擇罷了,否則你一心經營的玲瓏坊以這個成績,肯定會慢慢走向衰落吧,尹漣漪輕笑。
“漣漪,首選的時候你要唱、彈、還是舞,你平時跳天女舞跳得最好,就跳天女舞吧!正好我這有一件紫裳彩緞衣,你來穿正配。”說著從桌子上捧起她說的紫裳彩緞衣遞到她麵前。
跳舞?跳舞是最撩人,也是最勾引人的,況且皇宮裏是在為皇上而舞,各宮嬪妃怎會讓資質好的進宮呢。斜眼,她看見一旁桌子上的那把暗黑色古琴,走過去撫了撫弦,拇指一勾,聲音清脆嘹亮,“海姨,我最近腳崴到了,不跳了。”她抱起古琴,“海姨,這把黑色古琴不錯,我就彈琴吧。”
海姨明顯疑惑,“你不是不善彈琴嗎?怎麼又要彈琴了,況且這把琴是給青楠小姐準備的。”
“李青楠,”這李青楠本是宮裏吏部尚書的侄女,姿色也不錯,家裏把她放在這裏,就是想讓她進宮搏皇上寵愛,罷了,“那這把琴就還給她吧,碎萍,你去把我房裏,把我房裏的琴拿來。”
“是,小姐。”碎萍轉身出去。
剛出門,李青楠和她貼身丫環就進來了。
直直朝尹漣漪走來,抱起旁邊桌上的琴,“這把琴是叔叔千幸萬苦幫我找來的上好古琴,我還以為漣漪妹妹要奪人所愛呢。”聲音嬌滴滴的,和林誌玲有得一拚,把尹漣漪激得抖了一地雞皮疙瘩。
“隻要彈得好,彈什麼都無所謂。”尹漣漪撫了撫披肩的頭發,她怎麼會聽不出來李青楠話中的諷刺。
“嗬嗬。”李青楠冷笑,露出打量花子的眼神,“是嗎?我隻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人彈什麼樣的琴的道理。可我看,像姐姐這樣的或許連彈棉花,別人都嫌棄吧。”
尹漣漪搖了頭,她也不懂收斂,這樣的人不用自己收拾遲早也會吃虧,自己也不願和她一般見識,就轉過頭去繼續看擺在這裏的樂器。
李青楠以為她自愧無話可說,就繼續刻薄道,“前些日子,我聽說漣漪妹妹為了減肥,都把自己餓暈了。不會是餓傻了吧,連看都不敢看我了。其實,你減不減肥,照樣也是一副窮酸像”其實,她以前和尹漣漪根本沒什麼接觸,隻覺得身份不配,隻是前些日子聽說有個女人減肥餓暈了,才注意到,今天又看到她打自己的琴的注意,仔細打量她,甚至比自己的容貌更好看,就很恨她。
尹漣漪繼續看樂器,沒理她。
“尹漣漪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說話,你還不聽。”她一個千金小姐,又有些姿色,從小就集家族的寵愛於一身,說得哪句話別人不是阿諛奉承的。
尹漣漪轉過身來,清清笑道,“我是什麼東西?難道李青楠你就是個東西?”
李青楠怒道,“你說什麼,我根本不是東西,”頓了一下,發現自己被陰了,朝她大吼,“尹漣漪,你敢陰我,找死。”說著抬手往尹漣漪臉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