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晨,巴哈馬我不能陪你去了,我奶奶剛剛又進醫院了,能不能熬過去還得看造化。”
接到喬伊敏那死丫頭的電話,正在收拾行李的汪若晨真實氣不打一處來。慫恿她去巴哈馬玩的人是她,現在放鴿子的人還是她,死丫頭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不過看在喬奶奶的份上就暫且繞過她,看她從巴哈馬回來之後怎麼收拾她。
巴哈馬。
自從看了《加勒比海盜》和“007”係列電影後,作為旅遊發燒友的喬伊敏和汪若晨就心癢難耐,被小島上奇異的熱帶風光所陶醉,一直心向往之。
既然是來放鬆的,當然的小小的奢侈一把。
訂的機票是頭等艙,酒店是六星級酒店。
巴哈馬之旅汪若晨籌備了好久,把好幾年積攢的小金空都掏空了。
剛下飛機,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汪若晨處於興奮狀態,到酒店把行李放好,就背了個包急衝衝的去海邊了。
汪若晨脫下鞋襪,走進淺水中,享受海浪帶來的歡樂和喜悅。
第一次看到大海,它比汪若晨想象中的大海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往遠處望去,天和海連在一起,水天一線的景象很唯美,一望無垠沒有邊際。拿著單反機哢嚓哢嚓的記錄著眼前美麗的畫麵,讓它定格在自己的硬盤裏。
看著眼前如夢似幻的美麗海景,汪若晨感覺有點不真實,沒去過天堂,不知道天堂的景色是怎麼樣的,大概置身於天堂也不過如此吧。
眼前的美景讓她仍不住想起麥兜口中對沙灘大海的想象: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白
海上風平浪靜,沒有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的磅礴氣勢,有的隻是那幾乎是看不見的細浪溫柔地輕輕地舔舐著沙灘。閑庭信步於沙灘之上,看著藍天,聞著花香,聽著那種幾乎是聽不清的絮語般的悅耳之聲。
汪若晨的心此刻就像一片透明的水晶,正沐浴在連呼吸都是自由的良辰美景之中,平心靜氣的領略著那充滿詩意的享受,說不出的愜意,說不出的閑情逸致。
咕咚咕咚的喝著椰汁,流連忘返的欣賞著四周的美景,汪若晨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腳忽的一下頓住,像是踩到什麼東西了,這沙灘上除了粗細均勻洗洗軟軟的細沙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嗎?
汪若晨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好奇的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的。
隻見一個滿身帶血的亞洲男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濕露露的,身下的細沙像中國紅一樣,猩紅猩紅的,煞是刺目,那男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個人孤身在海外,汪若晨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啊,當下的想法就是撒腿就跑。可是剛剛邁開步子,雙腳忽然被拽住。
還聽到一個吃力而虛弱的聲音,“醫院……”話音剛落,那個男人就華麗麗的不再言語了,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仿佛就是為了對她說那麼一句話。
聽到熟悉的普通話,那個男人應該是華人,確定還是活的。
出門在外誰都不容易,出於對同胞的關心,汪若晨好心的叫了救護車,把那個陌生男人送到醫院。
巴哈馬的某個豪華醫院。
手術室中的燈一直亮著,人是汪若晨送進來的,她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坐在手術室門外的椅子上著急的等待著醫生。
剛剛為了趕緊就隻那個陌生的男人,謊稱自己是他的妻子幫忙簽字,簽字時候發現,那個陌生男人好像是被一顆子彈擦著心髒而過,險些就命喪九泉客死他鄉。
似乎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幾個金發碧眼的人才出現在汪若晨麵前,對她如釋重負的說道,“take—care,the—operation—is—very—successful,his—life—is—not—in—danger。”
汪若晨走進病房中,看著躺在病床上上還沒有醒來的陌生男人,心中頓時五味俱陳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福是禍。
那個男人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烏黑的眼睛裏充滿了濃濃的冷漠譏誚和不在意。隻見高挺著鼻梁,倔強的眉毛粗密又濃黑,宛如從歐洲油畫中走出來的黑騎士,高大帥氣英姿逼人,很是勾魂奪魄。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她不愧是喬伊敏口中的花癡,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帥,甚至叫人難以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帥氣的男人。若是讓劉文倩和胡伊伊她們知道她連一個病人的容貌都不放過,估計又得吐上好幾斤黑血了,足夠把這加勒比海染得通紅通紅的。
他的鼻梁高挑,有著最優雅的線條,唇角的冷笑和不屑還隱隱未散去,勾畫出一個彎彎的弧度,隻是那冷冽的眼睛裏卻沒有絲毫友善的神情。
不知道為什麼,汪若晨覺得這個陌生的男人,那出色的外表背後,隱藏著無法言喻的苦難。
隻是汪若晨自己不知道,她的這一出手相救,整個國際軍火市場又得重新洗牌。她和他的恩恩怨怨也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