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剛邁進醫院的大門,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自己的麵前一閃而過。
眉毛猛的一跳,葉苒苒低聲說道:“莫祁然?”
“是我,你眼力見真好。”
話音剛落,莫祁然的聲音便陰森森的從她的身後冒出來,同時,她驚悚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被好幾個人包圍了。
葉苒苒故作鎮定:“這裏是公眾場合,你就不怕我叫人?”
莫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她笑眯眯的道:“你說得對,多謝你提醒了我。”
說著,他大手一揮,她身後便被人重重的敲了一棍子。
葉苒苒隻感覺脖子猛的一痛,眼前便黑了過去。
正巧走到窗邊看見這一切的陸辰連忙拔了手上的輸液管便追了下去。
敞亮寬大的房間。
葉苒苒醒來的時候便是這樣的一副畫麵:莫祁然坐在一張沙發上,手裏端著紅酒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而她則像一個洋娃娃一般被栓了四肢綁在柱子上。
葉苒苒瞪著他,恨恨的咬了咬牙:“你是不是有病?”
莫祁然可能是這陣子被封修窮追猛打得心裏都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會將仇恨都報複在她的身上。
“有的,我的老婆我的家族,什麼都沒了,就剩下神經病支撐著我,要把你們全部一起毀了。”
口中說著陰冷的話,莫祁然笑著抿了口酒。
紅色的酒從他的薄唇流過,仿佛鮮血一般禁欲恐怖。
葉苒苒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反正齊景止都入獄了,我想離你進去也不遠了,你高興就好。”
莫祁然微微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了。
他放下酒杯上前,修長冰冷的手指掐住葉苒苒的脖子,冷笑著說道:“好啊,那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你先死還是我先進去,嗯?”
葉苒苒被掐得滿臉通紅差點喘不過氣來,她憋紅了臉狠狠的瞪著莫祁然,“神經病。”
“無趣。”
莫祁然猛的鬆手,大力得將她的下巴直接甩得脫臼。
葉苒苒尖叫一聲,下巴的劇痛讓她合不攏自己的嘴巴。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莫祁然冷冷的笑了一聲:“我倒是要看看,封修什麼時候來救你。”
“你!”葉苒苒懊惱,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不用他來。”
正在這時,一道清朗的男聲出現在了隻有兩個人的房間。
莫祁然臉色未變,連動都沒動一下,隻陰冷的笑了一聲:“嘖,還沒死?”
陸辰從暗處走出,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他輕輕的笑了一聲:“你都還沒死,我怎麼會死?”
莫祁然嘖嘖兩聲,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轉頭看向明顯還有點虛弱的陸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現在這幅鬼樣子,不是來找死的是幹什麼?”
“你確定?”
陸辰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從口袋中緩緩的掏出了一把槍對準莫祁然。
黑洞洞的槍口讓莫祁然皺起了眉毛:“放下。”
陸辰無所謂的挑了挑眉,對著葉苒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放了她。”
“把槍放下。”莫祁然後退了兩步,眼神陰毒。
陸辰勾唇似乎嗤笑了一聲,手指開始拉栓,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格外顯眼。
“別動,我放。”
莫祁然吞了吞口水,摸出鑰匙朝葉苒苒的方向走過去打開她的禁錮。
葉苒苒被鬆開的瞬間立馬跑到了陸辰的身邊,陸辰看都沒看她一眼,手指一動,子彈便呼嘯而出,正中莫祁然的腹部。
“你出去。”
陸辰的聲音冷冷的,麵無表情,仿佛一個煞神。
葉苒苒看著莫祁然摔在地上,傷口不斷的流著血,她收回了複雜的眼神,轉身便離開。
這是陸辰和莫祁然的私事。
跑下樓,她突然聽見院子外傳來槍聲和重物墜地的聲音。
心髒猛的一跳,葉苒苒衝出去,瞳孔驟然收縮。
莫祁然和陸辰兩個人以相互僵持的姿勢同時落地,莫祁然的脖子上還中了一槍,而陸辰的心髒正不斷的流著鮮血,看起來觸目心驚。
他仰麵躺在草叢中,看著天空的蒼白臉蛋卻帶著一絲解脫的笑容。
封修趕到的時候,隻看見了葉苒苒抱著已經沒了氣息的陸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身邊是早已經死透了的莫祁然。
他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將葉苒苒擁在懷中,低聲安慰道:“沒事,都過去了。”
至此,震驚全國的賄賂案落下帷幕,而在此次案件中做出重大貢獻的封氏總裁則在此後銷聲匿跡,據聞他和妻子葉苒苒舉家移民到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