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宇軒聽到楚天奇的聲音,心中暗叫一聲完蛋了,旋即轉過頭看向楚天奇,尷尬道:“天奇,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要是沒來,怎麼會看到你們兩個竟然已經進展到這種程度了。武宇軒,你明知道我天天都在找馬若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在你這兒?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朋友麼?”楚天奇冷冷的看著武宇軒,聲若寒冰。
“夠了楚天奇,你憑什麼為難宇軒?你找我做什麼?我好得很,用不著你找。”馬若楠看著楚天奇一臉質問的樣子,頓時怒上心頭,罕見的冷冷的嗬斥著。
楚天奇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她竟然會因為別的人而嗬斥自己,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好友,可卻悲哀得那麼蒼涼。
“宇軒,我們走。”馬若楠見他愣住,不想再理他,直直的朝著楚天奇走去,越過他身子的瞬間,手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握住了。
“馬若楠,對不起。”細弱蚊聲的道歉出口,楚天奇依舊和她背對著背,可是那手卻好像緊握一世般,緊緊的,絲毫不肯放鬆。
馬若楠身子一震,稍稍怔楞。
他既然肯道歉,那就說明,他已經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了。可是,傷害已經造成,道歉,還有用麼?
在心中苦澀一笑,她微微用力掙脫開他的手,冷漠道:“沒什麼好道歉的。楚老板,我們的合同到此終止,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隻要不違背我所堅持的,不違背道德的,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都可以。等楚老板想好之後再來找我好了。”
甩開他的手,她運起縮地成寸快速離開。
“馬若楠。”不敢相信她竟然會甩開自己,楚天奇大喝一聲。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他隻能運氣快速跟了上去。
察覺到他跟了上來,馬若楠快速進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雙手圈動布下一個結界,將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外。
“馬若楠,你聽我解釋……”楚天奇趕到的時候就隻看到緊閉的房門,他快步上前,卻被門口的結界狠狠的彈了出去。
他一時不防,被彈飛許遠方才狼狽的落在地上。
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他抬頭看著緊閉的房門。
真的那麼難以接受麼?竟然連見都不想見他了。
楚天奇微微苦笑,苦澀的站起身來。
武宇軒趕到之後就看到楚天奇還帶著鮮血的唇角,以為遇到什麼敵襲,趕忙讓所有的侍衛戒備,自己則是快步上前。
“天奇,你怎麼受傷了。若楠呢?”武宇軒走到楚天奇的身邊低聲問道。
也許是剛剛發現好友的欺騙還沒有緩過勁來,他隻是冷冷的看了武宇軒一眼,然後便不再理他。
而是徑直對著門大喊道:“馬若楠,你給我出來,有什麼事情我們當麵說,為什麼要這樣逃避。”
在心中早有準備楚天奇發現自己欺騙了他的事會是多麼暴怒的武宇軒,對於楚天奇的不理不睬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看到楚天奇對著門大喊,方才隱隱約約的明白,也許楚天奇的傷和屋內的馬若楠有關。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剛剛兩人的表現來看,怕是兩人都對對方有意吧。
相愛的人卻相互折磨,這樣的事還真是夠難受的。
可是,武宇軒,你就不難受麼?
明明愛著她,她卻不愛你。你的至交好友因為你的自私而痛苦不已,你對得起誰?
見屋內的馬若楠沒有絲毫的反應,楚天奇再次喊道:“馬若楠,你要是不開門,我就一直守在這裏,直到你開門為止。”
他說著,席地坐下,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他知道,馬若楠的神識一直在關注著這裏,一定能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他在賭,賭馬若楠的心軟。
沒錯,馬若楠看到楚天奇這樣確實心軟了,她幾度想要打開門,卻終究還是忍住了。
楚天奇,對不起,我不能,我不能,真的不能。
心中的痛像是要撕裂一般,上次哪種悲痛再次席上來,痛不欲生。
馬若楠無力的靠著門滑落在地,原本紅潤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滾滾的從頭上冒了出來。
她深吸口氣,這才隱隱明白這痛是因何而來。
楚天奇,你還真是我的劫,竟然讓我違背了祖訓,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馬若楠苦笑著,緩緩站起身子向著書桌麵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