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時間不流逝,春夏秋冬又一年,八年已過,如今秋冬已在春天的催促下匆匆溜走,現在正是春天的大好時光,那搖曳的柳枝正向人們展示它的萬種風情。當初頑皮的如風如歌現已長大成人。
而今天,是如歌,是如歌及笄的日子。皇宮內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但是……“如風哥哥,你代替我出這宴席好不好…人家最討厭參加這些宴席了,參加這些還不如讓我回去練習棋藝呢。”一個長得唇紅齒白,膚若美瓷的絕色女子對站在一旁長得跟她一模一樣的如風撒嬌,而如風略為英氣的劍眉不自覺皺的死死的,這…。“妹妹,現在不是小時候,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不可以胡鬧的。”不同於如歌清脆如黃鶯出穀的聲音,如風的聲音較為低沉。“哼,如風哥哥不疼人家,人家真的不想去嘛。最討厭如風哥哥了。”如歌咬著嬌嫩的紅唇,大大的丹鳳眼透露著不開心。一想到要去參加那什麼宴會,她的頭就大得很,那些所謂的達官宦人,那些虛禮就讓她覺得很無語,好多人都虛偽的要命,都懶得理他們了,更別說要在宴會上表演才藝了。“如風哥哥…。”如歌可憐兮兮的看著從小疼她疼到骨子裏去的胞胎哥哥,滿臉的乞求。
“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不可亂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且看向裏走來的那位美麗婦人,她頭戴象征一國之後的鳳冠,那簪子上的流蘇垂到額頭上,眉間那點朱砂若隱若現,年過三十仍然美豔得不可方物,那保養得極好的皮膚仍像十七十八歲的少女般。“兒臣拜見母後,母後金安。”如風如歌看見來人後急忙行禮,原來,此人正是當年豔驚天下,今為皇後的天下第一美人——姬歌。
“你們都起來吧,如歌,坐,如風,你先出去,我與如歌談點事。”姬歌按住如歌的雙肩,將她推往梳妝鏡前,揮了揮手,對如風說道。“是,母後,兒臣告退。”如風朝姬歌做了一個輯,便退下了。
春天到了,殿外的花爭相競開,好似鬥豔一番,非得在這和睦的春天,讓世人記住自己的美一般,殿內,姬歌屏退了那些宮娥,拿起象牙梳,細細的為女兒梳發,她指法輕柔得讓如歌不由得呻吟出聲,最喜歡母後為她梳發了,“囡囡……”姬歌輕歎一聲,歲月不饒人,如今,兒子女兒都長大了,自己的身子也不行了,幸好如風懂事,如歌雖頑皮天真,但在這深宮中,有這樣的性子也是難得的了,如若以後,自己去了,他們兄妹倆也能互相扶持吧。
如歌聽到母後叫了自己的小名,心不由得一顫,母後自打自己長大後就很少叫自己的小名了,其實自己很懷念小的時候,自己和如風哥哥環繞在父皇母後身邊玩耍,但長大後,那些快樂的時光都漸漸的退出了她的生命了,父皇老說,我們家不同別人,我們是皇室,自己的言行舉止,都有人看在眼裏,所以,我們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去做事,身為皇室中人,所做的一舉一動,都是天下百姓的表率,如果做不好,就會有人揭竿而起,推翻皇位,父皇倒是不眷戀這皇位,而是,他不忍看到因為戰亂,而讓百姓流離失所,他隻有做得更好,讓百姓能安居樂業,吃穿不愁,才能保全天佑皇朝的百姓,保全自己家的家,這是他的責任,到死也不能放下的責任。
“母後,兒臣錯了,兒臣不該任性。”鳳如歌低下頭,將手帕扭來扭去,“唉……如歌,你還小,你身為皇室中人,一定要懂得你的責任,你的出生注定了你不能隨性生活,你得到很多,卻也失去很多,除非有一天,你能笑忘江湖,你才能隨性生活,不用顧忌那些陰謀,身在皇室,我們有太多太多的責任需要去承擔了。”姬歌輕輕的撫摸如歌的發,她隨手給如歌梳了一個發髻,插上一支雕有如意樣式的簪子,而後又在她左邊的發髻上插上一支步搖釵,那步搖長長的流蘇垂在她的左耳旁,再看鏡中之人,雙眉略微秀氣,一對美目顧盼生輝,那鼻子猶如上天雕塑的最佳物品,多一分嫌長少一分嫌短,那唇不點而朱,但稍嫌薄一點。
“我的兒定能豔驚四座。”姬歌看著裝扮好的如歌,好似看到當年的自己,隻是,如歌比她當年更甚一分。“好了,宴會該開始了,囡囡,我們該去了。”姬歌拉著如歌,向專門用來操辦宴會的臨歌殿走去。
皇宮共有九個殿,分別是承朝殿,那是皇上住的地方,鳳歌殿,那是皇後住的地方。
再有的就是承恩殿,承澤殿,這兩個分別是如風和如歌的寢殿,因為皇上認為,如風如歌是上天給他的恩澤。其餘剩下的就是臨朝、臨風、臨歌、飛羽、華若殿了。繞過臨風殿,再穿過華若殿,姬歌如歌一行人已走到了臨歌殿,隻見殿內的中間空著一大塊地方,那是舞姬們表演的地方,再看殿的最中間的最高處,坐著九五之尊,他的一旁還有一個位置,那是皇後的位置,而殿內兩排,分別坐著那些大臣和大臣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