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怎麼現在過來了,是什麼急事嗎,清蓉發生什麼事了嗎?”她也顧不得羞了,跳出水池也不擦就往身上套衣服。看默默的語氣似有著急的事情,但她隻能想到是清蓉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師父,是你的柳承安,我把他給你弄來了。”

“啊,他來了,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我也沒準備。”她慌亂地停下了扣扣子的手。

“別準備了,他受了重傷,我接他過來,你為他治療。”說著默默牽起劉熙彤就往上飛,劉熙彤也被默默的話說得雲裏霧裏地忘了展開翅膀。

一上草原,劉熙彤著急地問:“他為什麼會受傷,嚴不嚴重,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然我接他來著幹嘛,你先去看他吧。”

“他在哪個房間?”劉熙彤邊跑邊問。

“你給他準備的那個房間。”

劉熙彤氣喘籲籲地跑到門口,剛要推門進去,心猛然緊了起來,她沒想到自己等待了兩年多,不,可以說是6年多,今天會以這種方式見麵。她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扣子就扣錯了,趕忙改過來,然後又整理一下還在滴水的頭發。

“別顧形象了,他是昏迷的,看不到你。”默默拱了拱小眉毛,無奈的表情道。

劉熙彤一聽,直接就擰開門把,忘了脫鞋,一身濕漉漉地走了進去。

視線比較昏暗,隻開著床頭燈。劉熙彤從進門前心就狂跳不止,雙手死死地抓著兩邊的一角。

她咬著下唇,輕輕地走進床邊,看到了仰麵躺在白色床上的柳承安。臉色蒼白,左臉和額頭上幾道明顯的傷痕,一頭都是灰土。上身隻剩了貼身的背心,左上臂明顯扭曲。下麵還穿著大學生的製服褲,右邊大腿綁紮著一條白布,血已經侵透了一小片。

這樣的景象把她嚇了一跳,下巴顫抖著差點驚呼出來,用手掩住嘴,心痛得難以言喻,豆大的眼淚瞬間奔湧而出。她剛要去問默默他究竟怎麼了,默默已經在身後繞過來停在柳承安身邊。

“快過來幫忙,拉著他的這隻胳膊。”默默雙手按在那節扭曲的上臂上。

“默默,你要做什麼,他的胳膊好像受傷了。”她不知道按哪裏,怕他會痛。

“我當然知道他胳膊受傷了,不然我在幹嗎呢。快幫我固定一下上下,他骨折了,我幫他對接上。”

“哦”劉熙彤才知道這是骨折了,趕忙按住肩膀和下臂。

她看不懂默默是怎麼醫治的,反正就幾下扭曲的胳膊就恢複正常的形態了。

“熙彤,你打些水來,幫他擦下傷口。”

劉熙彤慌亂地奔下樓,一下跑進舞蹈室,然後馬上又出來。又跑進旁邊的書房,意識自己太慌了,雙手拍臉搖了搖腦袋。然後才跑進廚房倒了一大盆溫水,一路灑著跑上樓。

返回床邊時默默已經將柳承安腿上的白布換了新的,還是有一點鮮紅的血滲了出來。手臂也打上了石膏。神仙就是好,可以用仙術救人。

劉熙彤輕手輕腳地將木板和布條放在床邊的地毯上,看到柳承安這副樣子就難過,低聲問默默:“默默,他的腿受傷很重嗎,一直在流血,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默默讓她抬著他的胳膊,又在床邊拿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木板,在石膏外麵固定一圈,怕他不小心把石膏碰碎。邊道:“是燒燙的玻璃刺到腿裏,插得很深,傷到骨頭了,這下要靜養很久才能好了。”

劉熙彤一聽眼淚又要流下來,帶著哭腔道:“默默,求你了,一定救救他,我不要他隻是活著,還要他恢複以前一樣的健康,他可是跳舞的天才啊。如果要我付出性命為代價,請不要猶豫地拿走吧。”說著就在床邊給默默跪下了。

“我已經做完初步治療了,隻要你好好護理,他也配合的話,想要完全恢複應該問題不大。”默默一雙小手把她拉起來,被劉熙彤對柳承安的感情感動得一雙大眼睛裏也閃動著淚花。

“真的,默默,他可以恢複?太好了,默默,我不知道怎麼謝你,讓我給你磕個頭吧。”馬上又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

默默阻攔不及,隻得說:“這是你的心願,我和師父都會幫助你的,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出來沒有告訴師父,現在該回去了。”說著往門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