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異議。”
除了曹良玉,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地回道。老夫人點了點頭,突然便對宜君問道。
“叫你昨夜裏找人去問這件事,問得如何了?”
“母親,女兒將當時在場的奴婢下人們都問了個遍。他們敘說的大概一致。便說都是曹伊人自作主張,體罰了巧意。巧意性子剛烈,受不住這樣的侮辱,便撞了花園裏的硬角,以表明自己的冤屈與對正耀的忠誠……”
說到這裏,宜君又歎了一口氣。
“母親,巧意那丫頭當時可是真正想死的。鍾太醫到的時候,也是想了好多辦法才給她止住血,從昨夜到現在都被灌了不少補血生肌的藥,實在是可憐。”
鄒宜君描述的場景實在是血腥可怖,可是有所動容的卻隻有焚香與正耀。一個是真正瞧過所以覺得悲戚,一個是心中悲憤所以覺得心都在發疼。老夫人似乎並不在乎巧意如何,隻是這對的錯的一定要劃清界限,不然之後再接二連三地出現這樣的事情,鄒家可就真正亂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曹伊人。”
她沉默了許久,再說話時就這麼單刀直入地問結果,實在讓鄒宜君感到詫異。宜君猛地抬起頭來,望了望周圍的人,最後才看向自己的母親。
“鄒家內務女兒也不曾多有涉足,實在是不了解這家法是怎麼規定的。”
焚香聽著,心裏不禁心生疑惑。竟然有了大姐是在和婆婆演戲的想法,若不然,為什麼要把處置曹伊人的決定權放到曹良玉手上?焚香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這字裏行間分明便是意有所指曹良玉才是真正熟悉內務的那個人。
一時間,老夫人沒說話,大家便都沒吭聲。又是過了半晌,正當焚香猜想老夫人多半會找曹良玉時,堂上響起來的卻是她陸焚香自己的名字!
“焚香,你看呢?應該怎麼處置曹伊人?”
聽著這句問話,焚香心中暗暗叫苦。她實在是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欲何為了。到底是要保曹伊人還是不保。若是要保她,為何還要找自己,若是不保她,又怎麼會遲遲不下決定,這分明就是一件她說一大家都不敢說二的事情。
更何況,焚香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能說,不能答是不能答否。隻能夠虛以委蛇地打太極。可是這太極到底應該怎麼打,還真是難為了她。焚香思來想去,就覺得這時間實在是過得太慢。
“……不如這樣,焚香倒是有一個辦法,讓曹伊人自己到這大廳裏頭來,聽她自己是怎麼說的。咱們再給她個結果。婆婆,您覺得如何?”
焚香知道,讓曹伊人本人出現在這兒,並不是一個明智的辦法。那小丫頭看似精明,卻是鼠目寸光,根本不知道何時該進何時又該退。那張利嘴到了堂上,還指不定會說些什麼來激怒老夫人。
可是,至少這也不是一個壞辦法。這麼以來,曹伊人是去是留就全都看她自己現在的表現了,若她自己不知道珍惜,大家都有目共睹。曹良玉心裏有氣,也斷然不好就特定撒在誰的身上。
大概老夫人也是這樣的想法,她眼睛微微一亮,沒有想個片刻就點了點頭道。
“就讓那個賤婢進來吧,老身倒要瞧瞧,她到底是個什麼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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