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做兒女的,誰不希望自己父母的身體健健康康的。現下母親是清醒了,可是病根未除,我這成天提心吊膽的,總也不是個事兒吧。”
焚香不答,隻是為宜君倒著茶。宜君將那杯子捧在手裏,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動作來給自己一些溫暖。時至深秋,寒風一天比一天刮得猛烈。焚香看著屋裏點著的那個小小的火盆,忍不住便在想,南方的天氣是不是也要轉涼了。自己的母親是否還在那個小院裏休養。想著想著,焚香的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那大姐現下心裏可是有規劃了?”
宜君忽然轉過頭來,認真地瞧著焚香。看得她渾身不自在。焚香尷尬一笑,隻好又問道。
“姐姐怎麼這麼瞧著我。”
“……那個鍾青譜,是不是與你相識?”
“大姐,您怎麼這麼問呢。怪奇怪的。”
焚香心裏咯噔一下,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在臉上。低頭思考間,宜君的一句話忽然便讓她輕鬆了不少。
“聽那鍾大人的口音,似乎便是江浙那邊的人。便突然想問,是不是與你相識,是你同鄉。”
焚香一笑,又為宜君倒了一杯茶。
“仿佛便是同鄉了。上次鍾大人去小書房寫藥方時,無意間便提起他也是浣紗鎮周邊出來的人。細問之下,才知道咱們果然是同鄉。”
宜君點點頭,便也沒再多說什麼。兩人又提起筷子,吃喝了一陣,便就這麼散去了。焚香剛回到自己的小院,更覺得坐立難安。剛坐下,卻又騰地站了起來。
巧語不知道焚香到底是在為什麼煩心,更不用說去說些安慰的話了。於是便由著焚香在房子裏走來走去,如坐針氈。正在這時,房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巧語打開門一瞧,竟然是小伊。她恭恭敬敬地回了禮,這才問明來意。
“小伊姐姐,可是有何吩咐?”
“吩咐哪裏敢當。是我家娘子想與二少夫人傳個話,今日午後娘子要挑些布樣帶著去宮裏,也不知道二少夫人有沒有這個空陪著走一趟?”
巧語回頭,望向焚香。卻見焚香早就已經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走到了她們身邊。
“小伊這是說得哪裏的話,自然是有的。不知是何時啟程。”
小伊聞言喜極,忙道。
“不著急不著急,要過了一個時辰才走。今晚上怕是就要睡在宮裏了。”
焚香點點頭,當是全盤接受了這些。當小伊歡天喜地回去複命時,她早已經在房裏開始準備些在宮裏過夜要用到的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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