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確實已神誌不清,各位叔伯同輩可還有任何不解之處。”
焚香低頭不語,心中卻已了然。
原來,這幫人竟然以為陸馮氏是裝瘋賣傻。對那玉佩,依舊不死心。起良的問話雖然直白,卻沒有一個人有不快的表情,除了麵麵相覷,別無他法。
大長老見不再有人提出異議,果斷地說道。
“既然各位沒有異議,就這麼決定了。陸家布莊,暫且交還與陸家娘子保管。待到主房主室與偏室平息近日雜亂,再議繼承之事。”
“……遵長老之言。”
無法,堂上的男人們在極其不願意地狀況下,向大長老的決議低頭了。
“焚香娘子,這是玉,請好好保管。”
一方紅色錦盒,跳動著火焰的顏色,被鄭重地交到了焚香手中。
“是,鄒陸氏定然不負眾望。”
焚香握著這盒子,心中五味雜陳。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可是更多的,卻又在她計劃之外。
玉佩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中,她再一次成為了陸家說得上話的女人之一。
隻是,這樣的結果,是她想要的麼?
焚香抬起頭來,看著宣文的笑,起良的疲累,隻覺得心裏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紫藤花的香味一直竄入焚香的腦海裏,惹得她心中苦澀更甚。現實最殘酷的地方便是在用昨日的回憶告訴你,你再也回不去從前。
在離開宗堂的時候,焚香的一滴淚滾落在那大紅色的錦盒上。即便是坐入馬車內,焚香也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愉悅的神情。小袖在一旁看著,大為不解。
“娘子……”
她輕聲問道。
“老爺給您的玉佩還回來了,不好麼?”
焚香默默搖了搖頭。用手撫摸著那熟悉的錦盒。想這陸馮氏的瘋癲,陸張氏的死,還有宣文和起良的劍拔弩張,以及自己的轉變。一切的物是人非,讓她迷茫不已。
“鏡花水月……終是空……這盒子裏裝著的,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小袖皺了皺眉,不明白自家娘子的話。隻是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馬車外,雨不知何時下得更大。
宗會散了的時候,宣文主動找到了起良。
“二弟。”
起良回頭見是宣文,表情依然冷漠。隻是要丫鬟將母親先扶上了馬車。這才對宣文行禮。
“大堂兄。”
“香兒要我來問你,咱們兒時玩耍的那紫藤花,可還在呢?”
起良聽到焚香的乳名,冰冷的表情終究出了一絲裂縫。因為一個名字,他露出了心中原本的悲苦。
“……告訴香兒,實在對不住,那紫藤花,不久之前,已經枯了。”
宣文含笑點了點頭。
“為兄會告知香兒的。二弟保重。”
說著,宣文便要往家裏走。
“堂兄!!”
“嗯?二弟可還有事?”
起良望著宣文,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已是那般遙遠。就好像他現今與焚香的距離一般,甚至於,比那更甚。
“……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起良一步一步走近宣文,咬牙低聲問道。
“如果母親的死與你母親有關,那這件事,便是我幹的。二弟,你說呢?”
宣文輕聲在起良耳邊又重複了當日主室與偏室在宗堂對峙時說的那句話。
那一刻,痛苦排山倒海而來。讓起良久久不能回複,直到宣文已經走遠了,依然站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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