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家裏人見他不見了,肯定會來找的。
“我要去國子監求學,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男子牽著她袖子的手滑下來,拉住她的手,點點頭。姬浣溪長這麼大第一次跟除親人以外的異性牽手,竟有些害羞,她不斷地在心裏告誡自己,這家夥就是傻子,除了長得帥點,跟個三歲的小男孩差不多。
你不能對一個三歲小男孩存有那種心思啊,我牽的隻是個小孩,隻是個小孩,隻是個小孩……
“那個,我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呢,我是姬浣溪,哦不……我說錯了,我叫席浣,你不能說話,會寫字嗎?”姬浣溪把手伸到對方麵前,攤開手掌,“如果你會,就把你的名字寫在我手上吧。”
男子深深地看著她,眼前人雖是男子裝扮,但那雙見之不忘的眼睛,像流動的秋水,在昏暗的燭光下折射出別樣的媚態。他抬手,用中指在她手掌上寫下三個大字。
“沈南枝?”
他點點頭。
“好名字呢,那以後我就叫你南枝,你看行嗎?你我年歲應該相差不大,姑且論做同輩吧。”
南枝,南枝……
這世上這樣叫他的人,她是第一個呢。
姬浣溪見沈南枝並沒有表示出不滿,看來他是同意了自己這樣叫他呢……當姬浣溪和沈南枝到達國子監時,國子監大門緊閉,看來,他們來晚了。
姬浣溪不甘心地敲敲門,想看看有沒有人回應,
“這位兄台,不用再叩門了。這裏麵的舍監早就走了。”
來人是一個身量中等,麵相憨厚,濃眉鉤鼻,一件冰藍織錦長袍,黑發用一根墨玉簪固定住。
“哎,緊趕慢趕,還是遲了。”姬浣溪麵露失望之色。
“這位兄台,我也是。我也才剛到碼頭就快馬加鞭地趕到這裏,可惜還是遲了,隻有等明兒一早來了。”
“碼頭?聽公子口音,應該不是京城人士吧?”
那人笑笑,“公子猜對了,我是東海國人,家裏在東海邊上做船航生意,家裏幾個哥哥都勸我來昭丘京城的國子監來求學。”
原來是東海那邊的人啊,不過,看對方這樣子,穿著都不算華麗,應該也不是富貴人家之子,一個普通小子,跑這麼遠來求學,真是不容易啊!
“在下段子鈺,年方十八,你們二位如何稱呼?”
姬浣溪暗暗在心裏告誡自己,這回可不能把名字說錯了,
“在下席浣,年方十四,子鈺兄,小弟這廂有禮了。”
“哦,席兄才十四歲就來國子監?想來定是個學問相當了得的人物。”段子鈺一臉驚訝。
“哪裏哪裏,不敢當。”她怎麼可能跟別人說她來國子監不是因為少年英才,而是……走了後門?
“那,這位兄台作何稱呼?”段子鈺望向沈南枝,姬浣溪趕緊替他回答。
“他叫沈南枝,額,天生……口不能言。”姬浣溪想,這樣說夠含蓄委婉了吧。
段子鈺先是吃驚,而後有些惋惜,表示理解。
三人總不能光在國子監門口站在,段子鈺建議,大家想去附近客棧住一宿,明早再來。姬浣溪表示讚成,三人離開國子監,向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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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新角色上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