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能這麼準時趕回來,一定是安排了什麼人跟蹤了她,所以才能將她攔住。
然而,現在才發現,僅僅是一個巧合。
陽台的窗戶開著,她能聽到他車子駛離的聲音,輕吐了口氣,她摸著平平的腹部,暗自惆悵著。
真不知道,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為什麼會這麼難呢?
聽了沈棲的話,夏曉沐理智下來,也覺得逃跑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畢竟根在這裏,之後還是會回來的,與其到時候糾纏不休,危害到還沒出生的孩子,還不如現在弄清楚了,也省的心神不定。
……
沈棲並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兆清安的酒吧。
遠在麗城的親哥不知怎麼來了,好不容易養傷養的發黴的兆清安,以為可以好好的玩一場,去去晦氣,他哥兆久安,卻替他媽坐鎮,將他嚴管著。
其實他來去一向不定,就是怕被他哥逮著,隨著年紀漸長,兆清安油頭的功夫自然修煉的更加成功。
偏偏前陣子為了一張門票,與夏曉沐聯手,坑了沈棲一把導致被揍的在床躺了好幾天,恰恰他哥兆久安,逮著這個時期,將他逮住。
女人碰不得,玩耍刺激更是甭想。
兆清安啃了幾天清水,整個圓潤光滑的臉色,生生邋遢成了一副鬼樣子。
自然,兆清安又不是軟香的妹妹,兆久安這個哥哥一點也生不出憐憫心,甚至在看到他厚顏無恥扮可憐的時候,隻想揍他一頓。
被壓榨,積怨已久的兆清安,都快怨氣衝天了。
恰好,罪魁禍首終於在今天出現了。
沈棲坐在沙發上,兆久安親自給他倒了杯酒。
本以為一向克己的人,很少白天飲酒的人,居然會一把將他倒的酒水,喝的一幹二淨。
不僅兆久安愣住了,就連蠢蠢欲動,準備找沈棲翻舊賬的兆清安,更是因為吃驚,握緊的拳頭什麼時候鬆開了都不知道。
兆久安再給他倒了杯酒,沈棲終究臉不紅,心不跳的喝的精光。
如果第一杯是巧合,那麼第二杯如此,肯定就是有問題了。
他沒有再倒酒,而是好奇的開始詢問,“你這是怎麼了?誰能把一向冷靜自製的沈棲逼到情緒外泄?”
沈棲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問題一樣,自己奪過了酒瓶,也不用酒杯了,直接仰頭喝了起來。
烈酒封喉,他能感覺到後勁很大的酒精將他的感官一時刺激的失去了知覺。
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
他將酒杯重重的擱在桌麵,眼中的清明之色,並沒有因為酒烈而造成什麼影響。
沈棲的酒量好,是他們圈子裏公認的,饒是如此,看他這麼一大口,都能鎮定自若,兆清安還是有些小小的嫉恨的。
畢竟這酒可是價格不菲,偏偏他如白開水喝,誰讓他丫的有揮霍的資本。
相比弟弟這般沒出息的蠢樣,兆久安冷靜多了,即使也被沈棲這猛喝的姿勢驚愕到了,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
看著他扯了扯領帶,不似以往的幹淨整齊,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兆久安,隱隱猜到了。
“那女人,真的懷孕了?”
他的一句話,讓本就奇怪的氣氛,頓時詭異了。
沈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