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故晚聽聞,眼尾輕挑,好似在讚許她有眼光。
見她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終於不再對自己露出哀怨的目光,夏曉沐暗想,終於把她安撫順溜了。
剩下殘羹冷炙,夏曉沐才收手,不用童故晚說什麼,挽起袖子收拾碗筷去洗碗池洗幹淨。
這模樣看起來,倒是有一副主人家的德行了。
夏曉沐信守承諾,吃飽後,就送她回去。
來時大包小包,回去的時候,雙手空空,童故晚的總感覺忘記什麼,可卻想不起來。
索性拋到腦後,由夏曉沐將她送回去。
一路上華燈初上,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在消失在天際,到處都是絢爛的霓虹燈。
成功的回到僅桐區的公寓,回到自己的領地,童故晚的渾身頓時鬆了下來。
夏曉沐探出頭看向四周,說道;“想不到你住在這裏,剛好我那裏不安全,準備換個地方住,你們公寓旁邊有空房子嗎?要不我搬過來住你家隔壁?”
夏曉沐這麼說,著實把童故晚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她是踩了什麼狗屎運了,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纏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之前的情敵。
她雖然覺得自己長得不差,但也沒到招惹女性死命糾纏的地步吧?
難道,夏曉沐是那種……那種人?
童故晚看著夏曉沐,眼中的神情也在逐漸的變化著,導致想到最後,看著她的目光就詭異了起來。
哪裏還敢多待,急忙爬出車外,臨甩上車門前,鄭重其事的說道:“夏小姐,我對女人不敢興趣,更何況我已婚,你還是……還是另請高明吧!”
聽她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夏曉沐愣愣的看著她將車門關上,落荒而逃的身影。
什麼對女人不敢興趣?還有另請高明?
這家夥不會以為她喜歡女人?!
她莫不是膨脹太過了吧?
夏曉沐簡直怒極反笑,哈哈了好幾聲,翻了翻白眼,才壓製了心中的怒火。
她若真的對女人感興趣,身為夏家獨生女的自己,不得被她爸媽剝筋剔骨?
單是想想,她就覺得渾身冷寒。
不過,她可沒那方便的興趣愛好,倒是身邊有一個腦洞大開,逗她玩樂的童故晚在,倒是挺不錯的。
這般打算著,她的目光仔仔細細的審視著四周的房子,特別是離童故晚家較近的地段。
童故晚回到家中,將門一關,才覺得渾身一輕。
心裏暗念著夏曉沐莫名其妙,往沙發上一坐下,就不怎麼願意起身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快到她差點抓不住。
又是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兩次如此,她現在有些累,也沒心思鑽牛角尖了,找了身換洗衣服,躲進浴室內,再次將想不起來的事,拋到腦後遺忘了,
溫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由阿添接送回家,萬家燈火在眼前的車窗外一閃而過。
眉宇間圍繞的疲倦,在想到等下回家有可口的家常菜可以吃,這種疲憊感,也瞬間消散了許多。
這幾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也終於雨過天晴,童故晚也不再跟他鬧脾氣,還有親口喚他回家吃飯,讓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阿添圍繞在溫先生身邊這麼久,溫先生臉上的一些情緒,他還是能觀察出來的。
這不,見他頻頻張望窗外,遇到了工作上的事,比平時下班晚了半個小時,臉上也沒露出絲毫的不悅,之前纏繞在雙眉間的憂思也不見了,不是趕著回家見童故晚,他還真不信。
將溫先生安全的送到家,阿添看著溫先生慢條斯理的推開車門下車,再跟他頜了下首。
若不是他眼尖,看出他的腳步明顯加快,還真的被溫先生蒙騙過關了去。
自然,阿添心裏想什麼,急著回家的溫先生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溫先生也會衝阿添得意一笑。
明晃晃的打擊著阿添這隻單身狗。
本以為推門會聞到家常菜的香味,廚房沒忙碌的女人,還有餐桌上冒著煙霧的菜肴。
可這一切,卻跟他記憶中幻想的恰恰相反。
若不是家中的燈光亮著,溫侑都要懷疑童故晚是不是騙他,自己偷偷的跑了沒回來?
想到這個可能性,向來冷靜自製的溫先生,猛然煩躁跟不鎮定了起來,腳步急促的開始找尋那抹嬌影。
童故晚泡了個熱水澡,洗了那身黏膩的油煙味,舒舒服服的想找吹風機吹幹頭發,主臥的門就被猛然推開了。
看到一臉緊張的溫侑,她不解的一愣。
“阿侑,怎麼了?”
溫侑看到她穿著一身睡衣,小臉蛋白淨通紅,頭發濕漉著,顯然是剛洗完澡出來,還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
看到她的人,他不僅沒有感到鬆了一口氣,反而那股患得患失的焦躁感,讓他煩躁的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大步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擒住她的雙手就捆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