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爺聽言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再動念頭去推拿扇門。
兩人一時無言,溫二爺覺得他至少是二哥,怎麼說弟弟心情不好,也該問問怎麼了,否則別人就要覺得他無情了。
所以溫二爺湊近溫三爺,關懷的問道:“阿奏,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聽他口氣,溫三爺怎麼可能聽不出裏麵的幸災樂禍,眼角微微抽搐,但溫三爺知道,現在還不是跟他撕扯掉臉皮的時候。
“二哥,父親剛剛跟我談說了一些事,有關於大哥的。”
他頹廢的看向溫二爺,果然他幸災樂禍頓時僵硬在臉上,帶了些扭曲的意味。
溫老爺子去找溫侑,要求讓他回來的事,他們都已經收到了消息,個個都沒有想到,溫老爺子在聽到溫侑雙腿好了的時候,居然第一時間就去讓溫侑回來。
還說什麼溫侑還有溫氏的繼承權?!
那他們是什麼?勞心勞力到最後,隻不過是給別人做嫁妝?他們怎麼可能甘心!
“父親對你說了什麼?”溫二爺一臉陰鷙的看著溫三爺,完全不知道他所謂的動怒了跟過後的衝動,都入了別人的套。
溫三爺不動聲色的將眼中的異色給收斂入眼底,一臉悲戚的說道:“父親說,他虧了大哥他的,跟大哥的生母,還說大哥現在就隻有溫侑這個孩子在世……”
虧欠大哥跟大哥的生母?那他母親呢?他母親生了他難產而死,怎麼沒有聽到溫老爺子有任何愧疚或者對他憐惜的意思?
同樣是他的兒子,可他在外被人欺辱到了十八年,才被認領了回來,中途沒見過他來表示任何對他的關心,這就是他的父親?!
果然好樣的!
溫二爺氣的臉色鐵青,看向溫三爺的目光就像一把被磨的銳利的刀刃。
“阿奏,我們的父親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底,如果我們輕易就認輸的話,可能溫氏就任由父親拱手給溫侑了,你甘心嗎?”
他循循善誘的看著溫三爺,試圖將他拉入自己的陣營,被怨念衝昏了頭腦的溫二爺,壓根忘記了他們之前也合作過,並且被溫三爺算計過。
他現在的唯一一個想法,就是兩人和手將溫氏奪過來,絕對不能被溫侑奪了去,溫侑的父母怎麼死的,還有溫侑的雙腿怎麼殘廢的,他們可比誰都清楚。
隻有把溫氏攥在手裏,他們才有一張把命的平安符。
而溫三爺心裏卻覺得好笑,感情這溫二爺是把他當傻子,當成槍去使了?
那也該問他願不願意,溫氏誰不想要,想要拉自己替死鬼,那就他有沒有本事,也要看看誰才是最後的替死鬼!
“二哥,我們聯手吧!隻有我們聯手,這溫氏最後才能有我們的份,否則等到父親決裁時,就已經入了溫侑的手中,你我都不甘心的!”
溫二爺自然巴不得,有了一個幫手,總比來一個對手來的有用,立馬點頭同意。
反正無論誰,都不希望盤子中那塊大肉白白便宜了溫侑那小殘廢!
可惜他們爭的你死我活,卻不知道,他們恨不得咬進嘴裏的肥肉,溫侑壓根就不稀罕。
……
童故晚揉著酸痛的細腰,打開門口就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立馬就把肚子裏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林媽,你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她眯著惺忪的雙眼溜進廚房,卻沒想到裏麵掌廚的哪裏是林媽,分明就是昨晚把她“死裏整”的溫侑。
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童故晚防備的看著他,這渾身骨頭還覺得被拆掉重裝沒多久,想想那就感覺,她就一陣認慫。
男人端著碟子,上麵是金燦燦的荷包蛋,手袖被他挽了起來,露出了半截白皙的手臂肌膚,一身衣冠楚楚的模樣,倒是有那麼些居家好男人的品質出來。
童故晚咽了咽口水,絕對是因為被餓的,可不是什麼別的……
溫侑看著她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頭發亂糟糟的,衣服還東歪西斜西的,矗立在原地,眸潭中閃過了戲謔。
被他這麼盯著,即使童故晚臉皮再厚,也有些臉紅發燙,朝後退了一步撒開腿就跑進了洗漱間了。
聽著洗漱間的門被狠狠的甩上,溫侑無奈的笑了笑,端著碟子放在了餐桌上。
等她出來,已經變回了“光鮮靚麗”的模樣,特別淑女的坐在了餐桌前。
“又不是沒看過你那模樣,下次不用跑那麼快,小心摔著。”溫先生很好心的道。
童故晚隻恨不得將手中的勺子塞進他的嘴裏,她都不是裝作一本正經來掩飾了嗎?還說出來做什麼!
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隻炸毛的小奶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