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將逼出來的眼淚給擦掉,眼眶泛紅的看著李氏。
“舅媽口口聲聲說沒教好我,難道讓我替表妹承擔罪行,處處替表妹承當她犯下的錯,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將我教好?”
童故晚說到這,腳步弱不禁風的朝後一退,煞白的臉跟剛剛的若無其事形同兩人。
直讓李氏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鄰居剛剛還義不容辭的站在李氏這邊,可等他們一人一句,將其中的事給挑明了說,他這雙腿就不由的移向了葉老先生這邊。
他這個動作葉老先生自然看了個清楚,很不客氣的冷哼了一聲。
李氏自然不會甘心她好不容易尋到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她的小雅還在警察局關押所那又髒又可怕的地方關著,那是她的寶貝女兒,她怎麼可能讓她吃這些苦。
頓時破罐子破摔的大哭了起來。
“……故晚,舅媽從來沒想到要你做這種缺德的事情,舅媽隻想讓你求求溫侑讓他將小雅放出來,是他舉報小雅手腳不幹淨,可故晚,小雅你是知道的,她什麼都不缺,怎麼可能去偷東西,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童故晚對她這副死皮賴臉的功夫,還是有些無語的。
不等她有任何動作,李氏又開始哭著說。
“隻要你肯救小雅,舅媽給你跪下也願意的,舅媽就隻有你表妹這麼一個女兒,她的名聲可不能就此作廢了啊!”
李氏哭的撕心裂肺,這畫麵看起來,可能她也有幾分真情流露吧!
一旁移開腳步的鄰居,看到哭的傷心的李氏,移開的腳又不由的挪回了幾分,尷尬的看向了李氏跟童故晚。
“故晚啊,要不你還是幫幫你舅媽吧?到底是你親表妹,怎麼說都是親的,到時候你表妹真的出了個壞名聲,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他語音未落,就遭到了葉老先生很不客氣的一瞪,似乎很不滿意他的強行出鳥頭。
鄰居也清楚,這來龍去脈可能。還有他不知道的,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本就不足,現在被葉老先生這麼一瞪,頓時朝後一縮。
童故晚對於別人隻要不施加他在身上,就能發善心的舉止,倒也沒有多在乎。
畢竟隻是一個外人而已,況且她的名聲現如今也光彩不到哪裏去,也不怕多加一條什麼的。
見李氏還在眼巴巴的看著她,童故晚扯了下嘴角。
“行吧,那我就試試,表妹到底能不能救出來,也要看她自己所犯的罪有多大了。”
她沒有給李氏一個準確的答複,直把李氏心裏暗恨的不行,但也好過她不同意來的好。
隻要她說了這句試試。她就會天天蹲點纏著童故晚,讓她將小雅救出來。
這事算是達到了李氏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她也沒有再死纏爛打下去。
葉老先生自然也不會允許李氏還給臉不要臉,將該說的說完,他就仿佛童故晚將他扶回家。
鄰居也自然乘機走了,一時就剩下李氏一個人站在原地,雙眸裏泛著陰冷的光芒。
好好的心情被破壞,童故晚也隻將草稿紙留在了葉老先生家裏,約定改天再過來。
沒過不久就離開了。
葉老先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歎了聲,到底沒有去幹涉什麼。
童故晚沒有直接回公寓去,而是去了溫侑的公司,這裏前不久來過幾次,到底熟門熟路。
然而站在公司大門口,她卻蹉跎不前,在門外溜達著。
看著人來人往的走進走出的職員。
這狀況維持了好一會兒,還是守門員眼尖的發現這女人似曾相識,不對,是這女人跟他們溫總關係匪淺。
所以他很有警覺性的呼叫了阿添先生,將大門口發現類似於“公司老板娘”的事,稟報給了上頭。
不管這事真的或者假的,總要試試看才知道,所以他很有眼色的觀察童故晚的去向。
隻是聽阿添先生的聲音很平淡,他心裏有些遲疑他的做法對不對,可沒想到,僅僅幾分鍾過去,就在電梯口看到了他走出來。
朝他點了點頭,就直走向童故晚。
待看清是童故晚本人,而不是假的,阿添想起他將守門員上報的事情說給溫先生聽。
哪知剛剛還埋頭苦幹的溫先生,抬起頭擱下了筆,神情緩和。
“無論是不是,下去看看,是的話就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