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是雙手抱胸,好笑道,“湯小雅怎麼進警察局的,你應該問警察同誌才對,你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警察局的人。”
李氏一直死死的瞪著她,眼神中滿是不信。
“是小雅親口告訴我,是溫侑那殘廢誣陷她,童故晚好歹小雅是你親表妹,打折骨頭還連著筋骨的血緣關係,你不該這麼心腸毒辣的去害你表妹。”
聽著她說的義憤填膺的話,童故晚簡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她哪的骨氣,說出這種理直氣壯的話。
還有,她看向李氏那副憤憤然的神態。
“舅媽,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你居然能一口一個有血緣關係,那麼你現在罵自己外侄女丈夫殘廢,怎麼不想想,自己有沒有注意自己的措辭,別忘了,你可是比我吃了好幾十年飯的長輩,而不是什麼長不大的小輩。”
李氏被堵的啞口無言,臉色都呈現成了豬肝色。
兩兩相對,小區街道上沒有人,隻有偶爾行駛過的車輛。
站在這裏這麼久,童故晚凍的小腳有些涼嗖嗖的,現在被一陣風吹來,頓覺更冷了。
李氏這幾日總在這蹲點守她,顯然被逼急了,身上穿著隻有件薄薄的外套,被凍的身子不受控製的一抖。
童故晚才不會覺得她有什麼可憐之處可言。
她當初可沒想落井下石,相信自己進監獄的時候,裏麵肯定有她的很大一部分手筆。
被刺骨的寒風鑽進衣領裏,吹的忍不住顫抖的李氏瞬間找回了理智。
看向她的時候,倒是收斂住了幾分盛氣淩人。
“故晚,你把你表妹放出來吧,她從小沒吃什麼苦,若是被別人知道她被關押在警察局好幾天,你讓你表妹怎麼做人,她那些朋友該怎麼看待她?”
李氏苦苦哀求的聲音,倒是引起別人有幾分動容,但童故晚是被他們聯手害了坐四年牢的,湯小雅隻不過屈屈在警察局裏關了幾天。
若真她要死咬著讓湯小雅不好過,就不會讓湯小雅隻是待在關押所今天就能了事的。
況且,當初李氏他們陷害她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麼對待她,她以後又該怎麼自處?
果然有些人,狼心狗肺的讓人覺得可笑。
童故晚朝後退了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湯小雅的生或者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才不會救一條養不熟的毒蛇,沒準到時候還會反咬我一口,我可時時刻刻記住一句老話,人心不足蛇吞象。”
童故晚擱下話,也不準備再搭理李氏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直接轉身走人。
李氏好不容易逮住了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她離開,立馬撒開腿就追了上來。
盯準她的胳膊就要拽住,今天無論如何,她都準備讓童故晚去警察局裏將小雅放出來,無論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李氏都會拚勁全力去做。
轉身走的時候,童故晚也不敢對身後的李氏掉以輕心,倒是沒想到她真的會追上來,完全拋棄了她自認為的“貴婦矜持”。
她自然不會傻到讓李氏得手。
不管如何,被李氏逮到,不死也得掉層皮。
隻是她撲過來的時候,童故晚急忙朝身後躲,沒想到李氏整個人因為沒有人拉住她,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一聲身體與大地觸碰而發出來的巨大響動,童故晚完全可以想象,會有多疼。
李氏被撞懵了好一會,才緩慢的從地上翻過身來,急忙瞥視向童故晚的目光,簡直恨不得將她咬下一塊肉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就這麼一小會,葉老先生伴隨著一位相識的鄰居從小區門口走了出來。
好巧不巧的就看見摔在地上狼狽的李氏,還有一旁事不關己沒有搭把手將人扶起來的童故晚。
葉老先生對於李氏倒是有印象,可惜李氏卻不知道,看到有人來,還有她現在這副有利的情況,頓時憔悴的低聲哭了起來。
“故晚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舅媽,即使舅媽對你有愧,你也不能動手推我,舅媽已經老了,不是以前那副強身健體的模樣任由你打罵了。”
童故晚嘴角一抽,隻覺得這副場景跟之前哪些畫麵有些相像。
倒是有跟他們相識的領居不讚同的看了童故晚一眼,疾步走過去扶起了坐在地上哭泣的李氏。
鄰居關心的問她,“你沒傷著吧?”
李氏頓時委屈的搖頭,“我沒事,你真是一位好心人。”在推開領居扶著她的手臂後,低下頭的眼神中閃過鄙夷。
但等她抬起頭時,又是一位傷心欲絕的婦人,那雙目光控訴的看著童故晚。
“故晚,孩子,你別怪舅媽好不好?千錯萬錯都是舅媽的錯,可是小雅還小,她從來沒跟你爭過什麼,你救救她好不好,她被人誣陷在警察局裏關著,你是她表姐,不能這麼冷心冷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