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夏總不僅不惱怒,反而幫襯了來鬧事,並且睜眼說瞎話的人。
“幸好小溫總出手將賊抓住了,不然夏家偷了什麼東西倒是其次,如果嚇著客人或者女眷,終究是我的罪過。”
夏總話中對王上軒的埋汰,注意讓以往天子驕子的王上軒鬧了個沒臉。
狠狠地將拳頭攥在一起,他可不甘心自己倒黴,怎麼說也要拉個墊背的跟他一起。
王上軒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看到了站在溫侑身邊的童故晚,眼中閃過惡毒。
“……夏總,在場的各位不要信溫侑的話,他明明就是發現我跟……”
不等他算計的話說完,阿添抬起腳,就踢向了他的左臉,很清晰的能聽到下顎骨折了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一驚,王上軒這次可叫不出來了,而是倒在地上卷縮著,低低的呻吟。
他們看向阿添,又看向溫侑,知道這人肯定是溫侑吩咐打的。
溫侑眸色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溫潤如玉,他唇瓣微掀,聲音清冷如潺。
“諸位都是明事理的人,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還是送去警察局,省得敗了大家的興致。”
隻要不涉及到自個,大家都很樂意看戲,但他們最想知道的,是夏總對溫侑到底是縱容到什麼地步,這人配不配他們調查,配不配他們關注。
夏總知道,溫侑今日願意來。肯定是不怕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也不怕大家知道了他的另一層身份,他也沒什麼顧忌跟他親近。
驀然笑容滿麵的招呼著在場的其他客人。
“既然小溫總都這麼說了,大家都前往宴會廳盡情的玩。”笑容移到地板上卷縮成一團的王上軒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於你,還是教給警察局處理吧,我們夏家可不喜歡招待心思不純的人。”
幾乎是夏總的聲音一落,就用幾個保鏢走過來將王上軒架了起來往外走。
可能被打的渾身沒力,或者是下顎脫臼無法說話,他力道很小徒然的掙紮著。
童故晚被溫侑從身上脫下來的外套緊緊包裹在了裏麵。
她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溫侑身邊,除了小臉蒼白些,其餘看起來都很正常。
溫侑隻待了一小半會,就跟夏總道別了。
童故晚一直很乖,即使坐在車內,遠離了別墅眾人的打量,依舊乖巧的模樣。
車輛在公路上緩緩前行著,偶爾閃進來的路邊細薄的霓虹燈,能大致看清彼此臉上的神情。
阿添以為這事說什麼,溫先生也會吃醋的大聲質問童故晚,可惜電視劇中演的老套的劇情,今日卻沒有如期待中上演。
他表示,溫先生的心思真難猜。
……
等阿添將他們安全送進公寓裏,也等來溫先生的質問,或者童故晚的解釋。
微末有些失望,本想跟他們學幾招的……不是,是參考結婚後夫妻倆遇到誤會的解決方式的。
待阿添離開,童故晚一直提心吊膽的等待著溫先生的怒火,可惜一路上都平安無事。
這讓她有喜有憂,溫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不等她捋清答案,就聽到他說,“去洗澡。”
聽到他想讓自己做什麼,童故晚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他是想等自己洗白了,好就此下手將她生吞活剝了,好消心頭之恨?
可他們還沒到這麼大的仇這麼大的恨吧?
她挪動著腳步,半晌沒挪動一點點。
溫侑餘光瞥視到她腳挪了出去,又縮了回來,嘴角處微微一抽。
推動著輪椅轉過身來與她對視。
“現在是準備無視我的話,並且不聽了?”
他這冷的凍成冰渣子的話一扔下來,童故晚隻覺得受到了印象,雙腿開始打顫。
趕忙搖了搖頭,“沒有無視你的話,隻是……隻是,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溫侑幾乎是下意識就反問了過去。
童故晚頓時覺得她在他心裏肯定因為王上軒這個王八蛋,給整出了膈應了,心尖刹那間又酸澀又難受。
怕自己忍不住因為委屈哭了出來,她低低說了聲“我去洗澡”,就跑進了臥室裏,將門關上了。
溫侑反複回想著他說過的話,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啊。
況且憑著晚晚對王上軒的厭惡,自然不會跟他有什麼糾纏不休。
他即使氣惱也是氣惱王上軒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生無故的晚晚氣做什麼,他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晚晚好像因為他的話,很失落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