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果然臥虎藏龍,都不簡單。
聽著阿方毫無能反駁的話,溫侑依舊泰然自若,手指饒有節奏的敲打著椅把上。
“回溫家,不可能。”
阿方料定溫侑不會做不是抬舉的人,也不會跟溫老爺子撕破臉皮。卻沒想到,以為不會的,卻是真的不識抬舉的。
本想安安靜靜收結果的溫老爺子聽到溫侑拒絕的話,猛然間大怒。
舉起的拐杖指著溫侑。
“怎麼?現在非得大家眼巴巴求你是吧?你如今有這個能力創造“萬騰”,老頭子我就有能力把它毀掉!”
溫侑對視上指著他的拐杖,眸子微眯。
什麼溫文爾雅,什麼溫潤如玉。
在這一刻,眼前的男子就像是染上了冰霜,投射過去的目光冷的刺骨。
“老爺子別忘了,我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你以為我會為仇人鞠躬盡瘁,做一輩子的傻子嗎?”
“閉嘴!”
溫老爺子瞳孔微縮,剛剛的誌氣高昂突然之間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軟靠在了沙發上。
“當年的車禍就是一場意外,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又知道什麼!”
“到底過沒過去,我相信那些叔叔們,應該更為清楚!”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煞氣,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要來索命的惡魔。
童故晚被他緊握的手掌心,想是要被他捏碎了一樣,他的怒火與寒心,挨他近的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溫家到底把眼前的男人逼到了什麼地步讓他恨成這樣,讓他對親人絕望成如此?
……
溫老爺子是勝券在握的來,與去時的頹廢成了反大的差別。
眼前的男人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仿佛怕她會消失一樣。
看著他眸中的厭倦與疲憊,童故晚伸手將他攬進在懷中,希望給他一點溫暖。
幾乎是她一將他攬住,他反手就將她抱的死死的,那種力道,仿佛要將她生生折斷一樣。
黑色的頭顱靠在她懷中,悶聲道,“對不起晚晚,關於我父母的事,實在太過沉重,我不想讓你跟我一起承擔。”
他話中的意思,童故晚還是有點失落的,不過她就將這點失落趕跑了。
“沒事的阿侑,等到你想說的時候,我會替你分擔,若是你不想說,我就等到你願意跟我說的時候。”
手掌心摸著他冰涼的臉,安撫著他不安分的情緒。
溫侑越發抱緊了她,深深的呼吸著她身上的氣味,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空落內心的充實。
總有一天,那些人都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
溫二爺聽到密報說溫老爺子居然去找溫侑,又氣又緊張還不容易守住的地位又要受到波及,這心裏怎麼也不甘心。
不由的漫步在溫家別墅,等待回顧的溫老爺子怎麼說,想要得到準確的消息。
好對此做好下一步的準備。
但溫老爺子一臉鐵青的下車,溫二爺瞬間鬆了一口氣。
佯裝不知的湊合上去,打探他們的談話內容。
然而當他走近,話都未成說過一句,迎麵就接受到溫老爺子下手不輕甩來的一巴掌。
直打的溫老爺子向後仰,辛虧身後的阿方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才避免他一把老骨頭摔倒。
而溫木卻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被直打懵了,踉蹌的斜著身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捂著臉還未反應過來。
陪同而來,在後花園閑逛的王氏跟溫久久看到這狀況,愣了好一會兒才跑了過來。
扶住了身影微斜的溫二爺。
“老爺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你把阿木打成這樣,他這幾日怎麼見人?”
“爺爺,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我爸爸為溫氏鞠躬盡瘁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看著圍上的兒媳跟小孫女,溫老爺子始終一張怒容,並未接話。
溫家這一脈,隻有兩個孫子輩,子嗣少的可憐,溫三爺那一家又是個不會生的。
更是隻有兩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庶出的,溫老爺子還是異常的看重的。
卻沒有一個是真的省心的。
活了大半輩子,溫老爺子終究覺得疲倦了。
柱著拐杖轉身走了,阿方急忙迎了上去,扶著他的胳膊,卻被甩開,但也疾步的跟著。
……
“這都打成這樣子,快點去拿熟雞蛋敷一下,才好消腫……”
王氏看著溫木紅腫印在側顏上的巴掌印,心疼的跟什麼似得,咋咋呼呼的說著。
溫久久亦是附和著王氏嚷嚷著,唯恐走遠的溫老爺子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