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憋著的唉歎,歎了出來。
“可能我的表達方式一時讓你接受不了,但是晚晚,湯小雅即使再口出惡言,也不用你動手跟她扯架,你看你,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卻帶了傷,你讓我怎麼放心?”
他看著她,目光蘊含著無奈。
童故晚腦袋垂的越發低了,恨不得埋進胸前,卻不吭一聲。
“知道你為什麼惱你嗎?”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帶著柔和與心疼,“我是惱你在沒有把握自己不受到傷害的情況下,還依舊跟人打架,把自己弄傷。”
當他問起她一直想知道答案的話時,童故晚那一秒的心是惴惴不安的。
然而當他停頓過後的話,卻讓她震驚了。
從未將不解扯到他發脾氣是因為她沒保護好自己,這個答案太好讓她錯愕。
等她反應過來,一直憋著的眼淚已經滑落了下來。
吸了吸鼻子,她走到男人麵前蹲下。
將腦袋枕在他毫無知覺的大腿上。
“抱歉阿侑,我胡思亂想錯怪你了。”
凝視著她將臉正麵埋在他腿上,留黑溜溜的後腦勺對著他。
溫侑安撫的摸著她的頭,感覺到西裝褲薄布上傳來的濕潤之意,他心裏又為她一籌莫展。
“好好的哭什麼?真讓你錯怪了我,我又不會真惱你。”
童故晚抬起哭的盈滿眼淚的雙眼仰望著他。
“騙子,你剛剛明明就很凶。”
攆出騙子兩字扔向他,臉上的神情也顯露著騙子兩個字。
見她前一秒還道歉,挺傷心的模樣,後一秒就直言罵他騙子。
溫侑心中湧出一種養了隻白眼狼的小家夥。
都養的嬌縱又不講理了。
好笑的扯了扯嘴角,手指卻不閑著替她抹去懸掛在眼角的眼淚。
“多大的一個人了,動不動就哭,不害臊。”
“大騙子,你不久前還說我什麼樣你都喜歡。”
好吧!從騙子變成了大騙子,溫先生一時被她的話整的語噎。
擦著她眼淚的手,改為去捏她臉蛋。
“口不擇言,你說該不該罰?”
見他眼中攜著認真餘嚴肅,童故晚還真怕他冷眼,一臉知錯的搖了搖頭,雙手抱著他的腿。
“溫先生,就跟你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嘛。”
“不需要緩解,隻要你告訴我,知不知錯?下次還要不要那麼魯莽?”
“不了不了,下次說什麼都不那麼衝動,惹溫先生生氣了,來,我給你捶捶腿。”
溫侑端著一本正經,她卻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
他沒好氣的敲著她的頭,“好好說話。”
童故晚捂著腦袋,怕他再敲她腦袋,朝後縮了縮,避免他能得手。
望著他非常認真的說,“我有好好說話啊。”
“貧嘴!”他語氣微冷。
“好啦,下次我能忍就忍住不跟她打架,但她嘴巴若是還那麼臭,我還是會跟她打架的。”
見她不僅說的那麼篤定,還捏著小拳頭信誓旦旦的,溫侑到底化為輕歎。
舉手將她的小拳頭包圍在掌心中,他注視著她的眼睛。
“那你要保證,在你不受傷的情況下。”
可得出,這是他最大的讓步,童故晚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肯定會把安全放第一的。”
溫侑揉捏著她胖嘟嘟的小拳頭,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童故晚盯著他的大手掌,再仰頭看向他。
不滿的嘟囔道:“那你也要保證,有什麼不滿,要提前說清楚,不然我不明不白的,又容易胡思亂想,可把傷心死了。”
溫侑凝視著她,頷首同意。
協議就這麼敲定好,她朝他露出了個大笑臉。
好似剛剛無聲的爭吵已經平息為無蹤。
依偎在男人的大腿上,童故晚看著窗外的餘暉,這心已經轉化為平靜。
從未想到,她糟糕的人生裏,會迎來這麼一個寵愛她,遷就她的男人。
很驚喜也很意外。
可能這就是上天補償她荒廢不堪的二十幾年裏,給予她這麼好的男人。
……
湯小雅在警察局裏,最終是由王上軒來警察局裏,將她保釋出來的。
平時白蓮花幹淨的女人,一下子狼狽成這副得行,王上軒心裏半嫌半心疼。
可能心疼打過與嫌棄,所以他將那股煩躁歸類與心疼她臉上的傷,所以才會有這種情緒。
依偎在男人溫暖的懷中,湯小雅低聲哭了起來。
“……阿軒,我好難過,童故晚居然是葉老先生的學生,不僅如此她還暗地裏讓葉老先生不挑明,三翻四次的羞辱我,還合起火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