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木說到這,未免有些控製不住情緒,聽出話中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知道他慣用挑撥離間的計量,溫奏笑著搖了搖頭。
“我想二哥可能是糊塗了吧,這溫氏本就由嫡係一脈繼承。”
“話雖說如此,但父親親口承認的又是另一回事,父親昨日親口對阿侑說了,無論阿侑如何,這溫氏終究會交到他手上,溫家的掌舵人,隻會是溫侑!”
溫木說到這,見溫奏無欲無求的表情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心裏不屑的輕哼了聲,嘴裏卻不忘再加把勁說,
“即使我們能力再好,老爺子都不會考慮我們,三弟,我們勞苦勞累,到頭來連一份羹肴都分不到。”
溫奏即使怒火難平,麵上也隻佯裝很是傷心,傷心溫老爺子對他們這些私生子納為可有可無。
“二哥,我現在真的很混亂……”
要的就是你混亂!溫木心裏即使這樣想著,神情卻滿是傷感。
“阿奏,父親不重視我們,我們隻能自取了。”
自取?!好個自取,溫奏內心冷笑,卻低著頭任由溫木將手拍在他的肩上。
“二哥,讓我想想吧……”
“好,你好好想清楚,阿奏,我們若是不爭不搶,父親是個狠的,到頭來就什麼也沒有了。”
溫木擱下話,深深的看了溫奏一眼,假裝心情沉重,唉歎了聲,轉身走了。
直到人走沒影了,溫三爺才抬起頭,嘴上不屑的呸了聲。
誰不知道他的好二哥那點小算盤,表麵上要跟他聯手,要的也不過是讓他給他墊背!
就那點伎倆,可笑至極!
雖然這麼想著,但想起老爺子居然這麼看中嫡係這一脈,心裏還是頗為不是滋味的。
他表麵不爭溫氏,不代表他就不要正塊肥肉!
……
童故晚坐在咖啡店臨窗的位置,點了一杯咖啡,就將畫本掏了出來,隨意塗鴉著。
悅耳的歌曲在耳畔纏綿,很是抒情。
她拋開雜亂,閉眼享受了安靜的時刻。
服務員將咖啡端了過來,好像看了她一眼,頗為吃驚,毛手毛腳的打翻了滾燙的咖啡。
她的腳跟被燙了幾滴咖啡汁,疼的微蹙眉,而那個打翻咖啡的人更是得不著好處,整杯咖啡大半倒在她腹部上。
童故晚還以為服務員是不小心的,待看清她的臉時,卻有些好笑。
袁曉這是準備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袁見目的到達,咖啡廳裏零零散散的人都看過來,瞬間將紅了的雙眼,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故晚,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推翻咖啡的,你以後別這麼做了,若是討厭我,我任由你欺負,但是你別這樣推翻咖啡,會燙著你自己的。”
委屈的聲音娓娓將原由道來,四周頓時有幾聲倒吸聲。
這一串說辭說來,童故晚都忍不住為她拍手叫好了,更何況是旁觀者。
隻是她這一貫不變的買慘,雖然蠢,但效果還是挺佳的。
見周圍已經有幾個蠢蠢欲動的人想為袁曉主持公道。
童故晚終於從錯愕的表情中,變的迷茫,慌亂起身扶起袁曉。
“請問你是?”拿出包裏的紙巾替她擦了擦,“我們認識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何時有糾紛?”
她連著不斷的疑問扔下來,不止袁曉懵了,連帶周圍的旁觀者都一臉好奇。
“還有,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推翻咖啡,還要燙著自己?這就是你們的服務態度?推卸責任,胡亂攀關係,好免去賠禮道歉?”
童故晚語速說的很快,袁曉根本來得及插嘴,就被她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剛反應過來,想反駁,經理卻跑了過來,惡狠狠拉了袁曉一向,對童故晚低眉順眼的道歉。
“抱歉,是我們的失職,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希望女士別生氣,實在很抱歉,我們會再重新為女士送上一杯咖啡,絕不收款,希望能得到女士你的原諒。”
見經理態度誠懇,童故晚大發慈悲的擺了擺手,瞥視著她身後的袁曉,冷笑。
“以後端咖啡麻煩小心一點,我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隨意就可以被人潑髒水推卸責任的。”
“是是是……”
經理再次鞠了一躬,拉著身後的袁曉。
“我真的與她認識,經理,你………”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