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故晚生了溫侑一晚上的悶氣,隔天起來的時候,並不想搭理他。
他昨天咬傷了她,讓她今天連吃點東西都覺得嘴唇火辣辣的刺痛。
門外傳來敲門聲,他們正在用餐。
童故晚瞥了溫侑一眼,起身去開門。
出現在門外的是昨天一臉高高在上的溫久久,此時她的臉色有些狼狽,左臉頰上還有刻意用化妝粉掩飾的巴掌印。
溫久久咬著下唇,眼底都是不甘還有憤然。
看出她根本就不願來這裏,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僵持著不動。
童故晚自然沒心思跟她耗著,她正吃飯吃一半呢,“有事說事,沒事轉身左拐,電梯在幾十步遠。”
“你猖狂個什麼勁,我告訴你……”
她的怒火被挑起,然而碼到一半,突然想起在樓下等的溫木,最後將怒意壓了下去。
“我來找我堂哥,又不是找你,你一個為債買了自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睥睨著她驕傲又幼稚模樣,童故晚翻了翻白眼,靠在門框邊把玩著手指。
“我說,即使我為了債務嫁給溫侑,至少我們領了結婚證,法律上我還是你的堂嫂,下次記住了,下次別直呼其名,見到我要喚一聲堂嫂,免的突出你沒教養。”
“你說誰沒教養,你坐過牢的女人,隻不過是我們溫家的恥辱,也隻過溫侑那個……”殘廢兩個字溫久久差點脫口而出,瞥到推著輪椅過來的溫侑,及時戛然而止了。
即使她沒將話中的意思說完,但任誰都清楚她想說的是什麼,童故晚不佳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冷視著這個明顯被嬌生慣養,長不大的女人。
“說完了?說完了就從哪裏滾哪裏去,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汙染我家的空氣。”
溫久久:“什麼你家,這是我們溫家的產業,跟你一個姓童的有什麼關係!”
在童故晚身後尾隨而來的溫侑,聽到她的話,雙眸聚起寒光。
“這是二叔的誠意?請轉告二叔,對於王氏不止撤資,還有公司財務虧損的那筆巨額,如果不在這兩日補上,我會將情況如實向爺爺稟報,請爺爺決裁。”
溫侑的話,讓溫久久驀然間煞白了小臉。
想起下車時溫木的千叮囑萬囑咐,若是這事沒辦妥,她現在就可以想象到,回車上時,會麵臨著溫木什麼的暴怒。
溫侑:“晚晚,關門吃飯。”
童故晚應了聲,溫久久及時反應過來,打了個冷顫,跑到了溫侑的眼前,扯著他的衣服。
“堂哥,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的堂妹啊,我小的時候,你還抱過我啊。”
聽到連小時候抱過她的事情都出現了,童故晚忍不住惡寒,怎麼溫侑除了她,這雙手還抱過別人,而且還是溫久久這高傲自大的綠孔雀。
溫侑目光微撩過童故晚明顯黑沉的小臉,心情難得好了些,將被溫久久扯住的衣服的手給移開。
手拍了拍上麵並不存在的灰塵,這動作讓溫久久臉上露出難堪與氣憤,卻強忍著。
“堂哥,你別這麼對待爸爸好不好,他以前對你那麼好,好吃的好玩的都想到你,那時候連我都嫉妒,難道你要忘本了嗎?”
忘本?是誰忘本,他想溫木比誰都清楚。
狗拿耗子假慈悲,若不是發現的早,可能他現在就是被狗叼在嘴裏的耗子,還以為個個都對他真心實意!
“堂哥……”
“今天你來做的可不是敘舊,如果二叔沒跟你說清楚是因為什麼事情過來,就回去好好想清楚!”
他冰涼的眸子直刺的溫久久想前行的腳步,朝後退了退,眼神露出驚恐,隨後卻又不願相信,她會怕這個殘廢。
童故晚站旁邊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他們,猝不及防對上溫侑看過來的目光。
看他嘴角微扯出來的弧度,她豎起了警惕的心。
“晚晚,過來。”
隨著他話音剛落,溫久久那雙怨恨的眼睛也轉向了她。
頓時她隻覺得莫名其妙。
但也不會落溫侑的麵子,還是聽話的走到他的身邊,剛走近,手就被他很是自然的牽住,垂眸一根根的把玩著,壓根將溫久久給無視個徹底。
溫久久咬緊牙關,語氣軟了下來,眼睛含著眼淚,“堂哥,你要久久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這嬌柔不堪一擊的花骨兒,還真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連童故晚都忍不住被激起保護欲,不過溫侑慵懶的把玩著她的手指,頭都未抬起來。
“跟你堂嫂道歉,如果她肯原諒你,堂哥自然也隨你堂嫂意思。”
溫久久聞言,不敢置信的指著童故晚的鼻子,“你居然要我跟她道歉!”
“溫久久,注意你的態度,如果不願意就滾!”